沈秋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別鬧了別鬧了,這溫泉泡的我越來越不自在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這溫泉我可能適應不來!”
“看把你的小子給嚇得!”蘇秋寒瞥了沈秋一眼,挺身從池子中站了起來,她用干燥的浴巾擦干了身上的水分:“蘇姐跟你鬧著玩呢!我以前就說男人就是偷腥的貓,這個世道上壓根就沒有不吃葷腥的貓,不過你小子讓我另眼相看了,蘇姐挺羨慕你和秦輕語的,郎才女貌兩廂情愿,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將來你們倆結婚的時候一定要叫上姐姐,蘇姐一定給你們包個大紅包!”
“一定一定。”沈秋擦了把虛汗,連喘了幾口大氣,幸虧蘇秋寒收手的早,要是再主動發起一波攻擊,他還就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
倆個人出了溫泉包廂,便躺在外面的休閑躺椅上休息聊天:“沈秋,我今天喊你出來,其實就是為了一件事兒,《大禹治水圖》。”
“要說這大禹治水圖的玉雕,沒人比我更熟悉了,我每天上下班都經過那副作品的跟前,這么多年來路過它跟前也有成千上百次了,每天我都會把關于大禹治水圖的故事講給那些來來往往的游客們聽,讓他們感受我們古代人們的勞動結晶,見證咱老祖宗留下來的無價之寶。”
“你也知道《大禹治水圖》這兩天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博物館的展臺上出現了一副,藏本一郎的手上同樣出現了一副,很明顯這兩幅玉雕作品中,必然有一副是假的!沈秋?你知道這兩幅當中,哪一副是真哪一副是假?”
“這個還用說嘛。”
沈秋的理智漸漸清晰了起來:“肯定是紅山博物館的這件是真跡,這寶貝一直都在博物館里頭放著的吧!也是老祖宗的手上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話,蘇姐!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哪一副是假的?”
“那是你覺得……”
蘇秋寒轉過身來,朝著沈秋苦笑一聲:“我反而心里沒底了……”
“啊?”沈秋錯愕道:“蘇姐,你跟我開玩笑的呢!你是紅山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你不知道真假誰知道呢?”
蘇秋寒搖頭說:“沈秋我沒跟你開玩笑,不光我心里沒底,連同我的領導也心里沒底!”
“額……”
沈秋表情一怔,分明從蘇秋寒的嚴肅表情中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訊息。
“這事還得從八年前,我們博物館收到了日島某研究所的熱情邀請,希望我們挑選出一批珍貴的古董去日島進行一個周期的展覽,當時我是剛到博物館工作,有幸參加了那次的日島展覽工作。"
“我記得當年,一共挑選了八件珍寶去日島進行展覽,以我們林館長作為帶頭的組長去往日島,進行了長達三天的珍寶展覽,這八件珍寶當中就包括了《大禹治水圖》的玉雕。”
“當我們到達了日島之后,萬萬沒想到這幾件珍寶在當地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前來參展、圍觀的日島人絡繹不絕,尤其是那件《大禹治水圖》圍觀的人群外三層里三層,大概是日島人從來沒見過這種技藝精湛的雕刻技術和形式,我記得當年的日島報紙、新聞媒體對《大禹治水圖》進行的大量篇幅的報道,稱贊《大禹治水圖》是二十一世紀以來,全世界最驚艷的作品,全世界唯一、不可復制!"
“因為展覽的效果太轟動了,所以日島主辦方通過各方面的努力,希望我們將展覽的時間延期,最后我們館長請求了上級部門,答應將展覽的時間從三天延期到五天的時間。"
事情聽到這里,沈秋隱約察覺到一絲的危機感,大概猜到了蘇秋寒的擔憂。
“蘇姐?你是不是懷疑《大禹治水圖》在日島展覽的時候,被人日島人動了手腳?貍貓換太子?”
蘇秋寒謹慎點頭:“當時參展的時候,館長就非常的小心,二十四小時八個人全方位的監視展覽廳,不允許有絲毫的懈怠,并且那個時候是有監控錄像的,可以說從頭到尾的這段時間,《大禹治水圖》的玉雕,都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一直到回國的那天大家的神經才松懈下來。”
“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我們一直都沒覺得有什么差錯,直到藏本一郎的出現,我們找人調查過這個殘本一郎的身世背景,這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是當年舉辦參展會長小野田中的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