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夏睜開眼睛,臉上的神色有些復雜,他說道:“姜老,方不方便告訴我,這泡酒的配方,是誰告訴您的?”
姜潮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老頭子年輕的時候,年輕氣盛,仗著家傳的手藝走遍全國,一路從東北南下,挑戰咱們華夏那些有傳承的名廚!有一年到淮洲的時候,挑戰一位名家,當時選用的食材是河鲀。
就這一次,我失手了,嘗第一口河鲀菜肴我就中毒了,當時正好有一位中醫在場救了我一命,之后我又被他帶回上滬休養了幾天,這才徹底康復。”
河鲀俗稱‘河豚’,硬骨魚綱鲀科魚類,有劇毒,在國際市場上1克河鲀毒素價值17萬美元,是黃金價格的1萬倍。
但是,河鲀肉質又非常地鮮美,而且藥用價值極高,這就是為什么明知道河鲀肉有劇毒,還是有那么多老饕拼死也要嘗鮮的原因。
而專門做河鲀菜的廚師,是需要國家授權的,而且這河鲀菜做出來之后,做菜的廚師要品嘗第一口,一定時間內廚師身體無異,顧客才能食用。
一般而言,中了河鲀毒基本就沒救了,左右是個死。
而姜潮升竟然還能夠活下來,那只能說處理地及時,而且這個負責治療的大夫,也一定醫術高超。
“后來,這一來二去的,我們就成了朋友,這么多年了,關系也越來越近!”姜潮升臉上出現了緬懷,“對了,劉先生,說起來我那老友和你還是本家呢,他也姓劉,叫劉初墨!”
劉初墨,還真是他!
劉子夏臉上的復雜神色更重了,他突然苦笑了一聲,站起身來,向姜潮升行了一禮。
李夢一、月月以及楊蕊全都懵了,不知道這是咋回事。
姜潮升也是一愣,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劉先生,你這是……”
“別,您別叫我劉先生了,以后您就叫我子夏,或者小夏吧。”
劉子夏連連搖頭,“我爺爺同您平輩論交,如果他知道您對我這么客氣的話,這個家,我恐怕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啊?”
屋里的眾人全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月月就不說了,小家伙現在還小,搞不懂劉子夏話里是什么意思。
但是李夢一,可是曾經雇私家偵探調查過劉子夏的,他知道劉子夏是上滬人,至于是什么家庭背景,倒是沒深入調查。
現在聽劉子夏這么說,她猜測,那個劉初墨,怕就是他的爺爺吧?
“劉老哥,是你的爺爺?”姜潮升回過神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劉子夏點點頭,語氣低沉地說道:“劉初墨是我爺爺!”
劉子夏出身上滬劉家,劉老太爺在華夏醫學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說他是國醫圣手也毫不為過。
“真是緣分啊!”姜潮升感嘆道:“原來李老哥就是你爺爺啊!我可從來沒聽他說過,有一個孫子在京華啊?”
“這個……說起來就復雜了。”劉子夏不愿意提起之前的事,“姜爺爺,這次我來您這吃飯的事情,還請不要告訴我爺爺。”
“你這是……算了,我不會說給劉老哥的。”
姜潮升見劉子夏臉上表情復雜,就知道他和家里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他轉移話題道:“不過,我答應你這件事,你是不是也應該答應我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