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寒冬臘月了,但是小區里面仍就是綠意盎然,甚至偶有幾株冬梅,在它們的枝頭已經開出了紅艷艷的梅花。
林蕭的駕駛技術很好,車子在小區里面直行著,幾分鐘之后停在了最里面那一排,第一家有著獨立大院的三層小樓前頭。
說是獨立大院,其實并非像外面的四合院一樣,壘著高高的紅磚,而是在一米高的墻體上,植入了一些漆黑的鐵柵欄。
而在鐵柵欄前頭,則種著一排綠色植物,就算是在這寒冬,那些綠色植物也生長得很好,完美擋住了外面的視線,除非你去扒拉開這些植物,否則的話,是看不到里面究竟有什么的。
……
車子停在了院子門口,三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劉子夏透過敞開的大門往里瞧:
院子很大,在臨近鐵柵欄的位置,開辟出來一小塊菜地,菜地上支著一米來高的小菜棚子,從外面也看不出來里頭種的什么。
在院子的東側,是一個小池子,池子里有一座小型的假山。
院子西側則是一株很粗的大榕樹,榕樹下面有一方石桌,石桌前坐著兩名披著老式軍大衣,身材高大、滿頭銀發的老頭。
倆老頭身前有一方棋盤,每人旁邊還都有一個一人來高的電暖器,把倆老頭的臉都照得通紅通紅的。
聽到外面傳來了汽車聲,坐在石桌北側的老頭抬頭看了一眼大門口,說道:“老林,你家孫子回來了,你還不去瞧瞧?”
坐在南側的老頭緊盯著面前的棋盤,說道:“來了就來了唄,又不是沒見過!老方,你趕緊地走下一步,你是不是又想趁我不備悔棋?”
“我是那種人嗎?”方忠書眼睛一瞪,“將!”
“你將個屁啊?”林滄浪很豪放地罵咧了起來,“相走田,馬走日,你發明的馬走田啊?老方,耍賴也沒這么耍地吧?”
“你什么眼神,我這馬剛剛不是在這來著嗎?”方忠書毫不臉紅地把馬往后推了一步,“誰耍賴,我看是你耍賴吧?”
“老方,你就是一臭棋簍子!”林滄浪氣得臉都紅了,“下次不和你玩了。”
“別,別,我錯了還不行?”見林滄浪伸手就把棋盤都給胡擼了,方忠書趕緊勸道:“要不,咱倆再擺一盤?”
“你自己跟自己玩吧。”
林滄浪直接站起身來,朝著屋子里走了過去,“快他娘地凍死老子了,你自己在外面當冰棍吧。”
“這老倔驢!”
方忠書低聲嘀咕了一句,見林蕭走了進來,叫嚷道:“蕭蕭啊,趕緊去看看你爺爺吧,剛這老家伙輸給你方爺爺一局,這心里不順正在屋子里吐血呢,你快去瞅瞅!”
林滄浪這會兒才剛走到門口,聽到方忠書的話,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放你娘地狗臭屁,老子馬上就要贏了,你他娘地給老子耍賴,還吐血?你老方還要不要點臉了?”
方忠書嘿嘿笑了起來,說道:“怎么著?合著這棋盤是我給胡擼的?小張,剛剛你在旁邊看著,你看得清楚,是誰胡擼的棋盤?”
剛剛站在石桌旁邊的,還有一位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聽到方忠書的話,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這種情況,他哪敢開口啊?他就是一保健醫生,倆人他都不敢得罪。
媽蛋,別告訴我,這兩位就是華夏的開國元勛!
看到因為下棋而爭論起來的兩個小老頭,劉子夏只感覺自己的三觀崩潰了,這特么地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