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沐塵的話,甭說劉子夏和蘇諾了,就連馬未平都是一臉地懵圈。
“老蘇,你說,這外頭裹著的是一層鐵銹,然后被人為地仿成了銅銹?”馬未平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這有什么?”蘇沐塵聳了聳肩膀,說道:“虧你還在古玩界混了這么久,沒見過在鐵器上裹銅銹,冒充青銅器的物件啊?”
“得,你說得對!”馬未平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話,道:“那老蘇,你能把這些鐵仿銅銹都給搞下去嗎?”
“當然,你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蘇沐塵只是看了一眼那只小銅爐,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見劉子夏和蘇諾還處于懵.逼狀態,馬未平就解釋道:“哦,對了,你們倆還不知道吧?老蘇是圈子里知名的收藏家、鑒定家,他主要專精銅器和雜項,對于古文物修復也能勉強算是一個高手吧!”
“嘿,老馬,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聽到馬未平的話,蘇沐塵不干了,他說道:“別以為你是我師兄,比我早入門幾年,這文物修復就一定比我強!老師早些年就說過,你老小子手不夠巧,那些古玩字畫修復什么的,你可整不來!”
“那我也是你師兄!”馬未平老臉一紅,說道:“就算你比我年紀大,你也是我師弟!”
老師?
這倆人從開始見面到現在,反復提到‘老師’,這讓劉子夏和蘇諾感到很好奇啊?
心里有疑惑,劉子夏就問了出來:“馬老師、蘇先生,不知道您二位的老師是?”
馬未平充滿崇敬地說道:“我們的老師姓齊,名功,是國內著名的書畫家、鑒定家、國學大師!”
還有好多名頭,馬未平并沒有加上,在他看來,僅僅只是說出這個名字,應該就足以讓劉子夏想到他老師是誰了!
原來是他,那位盡管是‘皇親貴胄’,卻從不以此為名,一直在為國家默默做出貢獻的老人!
劉子夏心中一驚,道:“都說名師出高徒,馬老師和蘇先生看來是繼承了齊老的衣缽了!”
“子夏,這話我們老哥倆可擔不起!”馬未平連連搖頭,說道:“我們能夠學的,不過是老師的皮毛而已。”
馬未平這話當然是夸張了,憑他現在的眼力和手藝,至少繼承了齊老的鑒定能力!
“行了,你也別跟那賣弄了!”
蘇沐塵是死活看不上馬未平的眼兒了,他把馬未平扒拉到了一邊,先是看了看那只小銅爐,然后戴上手套開始上手了:
“這么沉?這個器形,敞口圓唇,頸矮而細,扁鼓腹,而且還是爐耳呈象首……老馬,我用用你的刮刀!”
“怎么著,你是想把這層鐵仿銅銹全都刮下去啊?”馬未平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把手中的刮刀給遞了過去。
“我有那么蠢嗎?”
蘇沐塵接過刮刀,開始細細地刮銅爐的左耳,他刮的倒是很慢,而且那動作細膩的,完全和他的身型、嗓門不匹配啊!
花了有大概10來分鐘的時間,蘇沐塵總算是清理出三分之一地左爐耳來,而且完全沒有刮傷爐體,這技術是真沒地說!
掏出一個放大鏡,蘇沐塵仔細看了看這露出來的左側爐耳,開口說道:
“看這露出來的色澤,好像是帶著點金黃色,如果把銹全部去掉的話,肯定會更亮,這只爐子是黃銅為基,里面摻雜了一切其他的重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