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位被叫做小童的女警，推門說道：“請你們兩位都出來吧，案件又有新的進展了。”
陳茹回過神來，跟在小童身后走了出去。
倒是張淺葉有些懵，整個案件的動機、證據、作案時間都有了，這么清晰的鏈條，還有什么新進展？
……
花都區公安分局，大辦公室。
除了加班的那些警察，秦院長、陳凡、張柯一之外，還站著幾個人：
四個穿著花都一中校服的半大孩子，一個西裝革履的矮胖中年人，還有一個是穿著保安服的青年。
四個半大孩子們一個個唯唯諾諾，看向陳凡的時候眼神躲躲閃閃的，臉上還帶著明顯的愧疚。
至于剩下的中年人和青年，全都鼻青臉腫的，身上的衣服上還有著腳印或者塵土，一看就是被‘教育’過了。
“陳女士，張先生。”
陳茹和張淺葉剛出來，小童就指著幾個人，問道：“這幾個人，你們都認識嗎？”
對這些人，陳茹都有些印象。
幾個孩子是陳凡的同學，青年是學校保安，至于那個中年人，則是花都一中的副校長常玉滸。
而當張淺葉看到這些人的時候，臉色瞬間變了！
別人不清楚，他自己還不清楚嗎？
他那100萬，就是花在了面前這六個人的身上！
“有些印象。”
“不認識！”
陳茹和張淺葉，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只不過兩個人的答案并不相同。
“哦？”
小童扭頭看了兩人一眼，說道：“張先生，你怎么會不認識他們呢？他們對你可是很熟悉呢！”
“童警官這是說的什么話，我聽不明白。”
張淺葉撐著臉皮強笑了兩聲，說道：“現在已經是晚上9點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一邊說著，張淺葉還拉了站在一旁，一紙不敢看他的張柯一一把！
“不好意思，恐怕你們走不了了！”
那名中年警察搖了搖頭，說道：
“剛剛這幾位已經重新錄了口供，他們全都能證明，在整個事件中，挑釁的也好、率先動手的人也好，全都是你的兒子張柯一！”
“開什么玩笑？”
張淺葉立馬尖叫了起來，他說道：
“之前他們不是說是陳凡先動的手嗎？現在反過來，咬我們家兒子一口，這種反復無常的小人說的話，你們警察能信？”
“張淺葉，你特么嘴巴放干凈點！”
“要不是你塞給我30萬的話，我能干這事？”
“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塞給我錢，讓我幫他兒子說話的……”
張淺葉這一句話說出來，可以說是犯了眾怒。
本來眾人因為收了錢，對說出這件事來還有些愧疚，但是張淺葉一句話，把他們心中所有的愧疚都給沖了個干凈！
就這種貨色，憑什么還得幫他瞞著？
他們充其量也就是個串供、隱瞞信息，就算觸犯了刑法，找個好律師，說不定都用不著進去。
但是你張淺葉不一樣啊，花錢行.賄，誹謗……這要是罪名成立的話，恐怕也得進去蹲個一兩年的。
反正都已經得罪了，那索性就一拍兩散，誰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