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水在腦海中快速瀏覽,卻沒有找到關于面前這人的一點信息。
陳清水有些疑惑的問道:“我是陳清水,你是?”
那人沒回答陳清水的話,他猛吸了一口煙,隨后把煙頭彈的老遠,沖著一起來的五六個人說道:“動手!”
一瞬間,這五六個人就將陳清水圍了起來,陳清水眉頭一皺,倒也談不上多害怕。
畢竟在上一世,陳清水是學過一些武把式的,而且每周都給自己規劃出時間去健身房,所以真要動手,陳清水倒也不怵面前這幾個小混混。
這幾個小混混也不廢話,上來就是拳頭招呼,彼時的東北民風彪悍,街上打架那是常有的事。
陳清水一個側移,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這一拳,隨后緩緩擺出一個拳架。
竟然是詠春的架勢,上一世的陳清水對詠春很是癡迷,甚至還請了高人指點,而且在他的別墅里就有著好幾個木人樁,下班后便靠打木人樁來放空思緒。
陳清水認為詠春的攻防理念,和其中蘊含的哲學思想,與經商之道不謀而合。
所以這一練,就是小十年的光陰。
只不過如今這個年代,詠春這種南方小拳種,在北方幾乎見不到。
這幾個小混混也不曉得面前這人在弄什么名堂,反正拳頭招呼就是了。
陳清水也有些大意了,覺得自己練了將近十年的功夫,不可能打不過這幫小混混,但是他忘了,這具身體并不是他曾經的身體。
這具身體,這些年讓原主人吃喝嫖賭,幾乎掏空了身子,簡直孱弱的要命。
所以臉上和身上都挨了好幾下,但是陳清水依舊是眼疾手快,瞬間將領頭那個混混撂倒在地上,然后便是一拳復一拳。
周圍的混混則是死命的拉住他,想把他拉開,但是陳清水都不為所動。
他深知一個道理,一味地忍讓和躲避,根本無法解決事情,只有比他們更狠,才能震懾住他們!
半晌,陳清水終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領頭的那個小混混早已是滿臉鮮血,幾乎就要暈死過去。
陳清水的臉上也挨了好幾拳,胸口還被狠狠的踹了一腳。
陳清水站起身,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口水中已經有了些許鮮血。
他指著那幫有些驚懼神色的小混混道:“把地上這個抬走,以后見著我陳清水就給老子繞路走,不然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聽見了嗎?”
陳清水忽然又高聲道:“聽見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
這幫小混混沒了主心骨,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辦好,只得連忙把地上那位扶起來,趕緊走。
這時,楊春梅恰好從商場里走了出來,瞧見了陳清水臉上的淤青,她滿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有些人真是活該啊,被人追債都追到這來了,竟然還有臉在商場試衣服。”
陳清水皺了皺眉,他瞪了楊春梅一眼,“給老子滾蛋!再絮叨連你一起打!”
楊春梅嚇得一個哆嗦,趕緊閉上了嘴,快步離開了。
只不過走之前,還斜眼瞥了一下陳清水,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么,反正絕對不是什么好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