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還真是挺無奈的。
這些鄉下婦女聚在一起,神神叨叨的,就這么點事情。
陳清水是一點不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歪嘛!
可是剛一進去,陳清水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江震和周芳華看到他,一丁點寒暄的話都不說,反手就把門關上,氣氛很壓抑緊張。
“爸媽,這是怎么了呀?”
周芳華率先開口陰陽怪氣的:“哼,你還好意思說怎么了?你干的那點事兒,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你不要臉,我可還要臉呢。”
陳清水一頭霧水,他走的這幾天,都在為磁帶生意的事兒忙活,沒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媽,到底怎么了,我真不明白啊。”
這時,江雪兒把青青放在里屋,急匆匆地出來,然后對陳清水說道:“清水,你這幾天受苦了,以后投機倒把的事兒可不能干了。”
怎么說話一個個都云里霧里的。
“不是,雪兒,你們不會以為我消失這幾天是被抓進去了吧?”
周芳華冷笑一聲:“哼,這事誰不知道啊,你陳清水投機倒把蹲號子了,村子里都傳開了。”
說到這里,周芳華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問道:“姓陳的,你上次給向上的錢不會是臟了吧,可別連累了我我兒子。”
這一個人一句,過了半天陳清水才弄明白什么情況。
原來他上次開波羅乃茲來的時候,村里的不少人就注意到他了,后來有人想拉拉關系,結果找不到陳清水了。
然后村子里就鬧出了這樣的謠言,說陳清水消失是因為犯事被抓進去了。
這可真是冤枉啊,陳清水撓撓頭說道:“爸,媽,你們真是誤會了呀,我走這幾天是去市里進貨了......”
陳清水將這幾天干的事兒,挑著撿著說了一遍。
江震似乎有點印象,元旦的時候,好像聽陳清水提過。
“你進的磁帶,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什么齊秦?”
陳清水如釋重負,江震還記得,那他洗脫嫌疑就容易多了。
“沒錯,爸,上次我和您說的那個齊秦已經火了,估計要不了多久村子里就你有信了。”
江震點點頭,對周芳華說道:“磁帶的事,清水上次和我聊天提到過,看來真的是我們誤會了呀。”
周芳華還是沒個好臉。
這幾天她出門都抬不起頭,受的窩囊氣是一籮筐一籮筐的——這個冤枉氣,都得算在陳清水頭上。
江震瞪了一眼周芳華,說道:“不是清水的問題,你就不要板著張臉了,把清水拿來的雞燉了吧,中午一家子人好好吃一頓。”
江雪兒一聽,緊皺的眉頭,一下子就舒緩開來。
這么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江震要留陳清水吃飯。
正所謂,師出反常必有妖,說起來也奇怪,這謠言怎么不早不晚。
二人獨處的時候,陳清水問道:“雪兒,謠言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和我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