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震一直有一些心血管病,今天又急火攻心,一口氣提不上來,就成了這個樣子。
緊接著陳清水給江震倒了幾杯熱水,整個人才緩緩地緩過勁兒來。
江雪兒看著江震臉色蒼白的模樣,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爸,你好點了嗎?”
江震剛一醒來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對著陳清水說道:“清水,那皮罐頭值多少錢?你給我報個數,我江震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把這些錢給你還上。”
“爸,你別這樣,罐頭的事情查清楚就好了。”
江震和周芳華不也一樣。
他這樣的男人一向行的端做的正,哪怕是陳清水最墮落的時候,他也能將事情掰成兩半來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分什么人。
江震還緩得坐起來,深沉的說道:“芳華,趙樹林給了你的錢,還剩多少,加上咱家的存款,看看能不能把這個賬抹平了。”
江震都成這個樣子了,周芳華就算有天大的怨氣也不敢發泄,她翻箱倒柜拿出一個存折說道:“錢都在這里了。”
江震一看,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三萬,就為了這3萬塊錢,你就做出這種當賊的事兒,就為了這3萬塊錢,你就偷走了清水30萬的貨。”
周芳華也挺委屈的,他哪里知道那批貨值多少錢了,趙樹林來找他的時候說的可好了。
還記得那天趙樹林找到了周芳華,帶了不少的禮物,拍著胸脯說道:“伯母,你是要晚上跟我吃頓飯,到時候您配合我點點頭就好了。”
就這樣吃了兩頓飯,點了幾下頭,每個月就能拿到好幾千塊錢,這樣的好事去哪找啊?
“前段時間,向上拿走了3000塊錢,就是從這里出的吧”,江震現在渾身都不舒服,也沒多余的力氣問罪了,他指著一個鐵盒子說道:“雪兒,把那個盒子拿過來。”
全家人都知道那個鐵盒子里裝的是什么,是江震這些年積蓄的存折和家里的一些貴重首飾。
江震兒一動不動,哪怕是受全家寵愛的江向上,也不敢打那個鐵盒子的主意。
江震沉聲說道:“雪兒,還不快去!”
江雪兒身軀剛動,陳清水就連忙說道:“爸,這錢不該你出,放心吧,我有辦法把這錢讓趙樹林吐出來。”
聽到這話,江震才眼前一亮:“這錢,真的還能要回來嗎?”
陳清水開著胸脯說道:“現在人證物證都攥在我手里,只要我拿著這單據去找趙樹林,他不敢不給我錢。”
其實也就是這么說說,這些單據里面根本就沒有趙樹林的簽字,就憑兩個人的指控,根本不可能定罪。
可江震也不是特別懂這些,他激動的說道:“能要回來就好,能要回來就好,不過家里的折子拿去吧,不然以后我這張老臉還往哪放?”
江震是一個長輩,在晚輩面前一直都是德高望重的存在,陳清水要是一分不拿,他這個愧疚的心是永遠補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