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嚷嚷起來:“想當菩薩也不是這種方法吧!”
陳清水呵呵一笑,他說道:“我從來不想當菩薩,只是不想看見雷書記這么難,僅此而已。”
經濟學家們經常提到一個詞,叫做幸福閘值,意思就是個人資產超過閘值后,幸福就不會再和財富的增加掛鉤,也就是說人會追尋新的事物來滿足自己軟文化的需要。
陳清水雖然兩世為人,但是終歸是個人,是人就會有靈魂的需要,而雷書記恰恰扮演了這樣一個角色——不僅作為陳清水的主管領導,更是一個無微不至的親人。
聽完陳清水的理由后,莫德林也沉默了下來,過了老半天,他才緩緩說道:“你不用向銀行貸款了,我給你承擔一部分。”
小桃也說道:“總經理,我也可以承擔一部分的。”
陳清水卻搖了搖頭,他說道:“只能我自己來出,不是個人主義,也不是逞強,以后你們會明白的。”
他說話云里霧里的,讓人捉摸不透,其實就是想趁機給自己企業貼上一張愛國標簽——不過這標簽是真的貴。
這樣一箭雙雕,妙哉妙哉!
在陳清水的個人意愿下,雷書記沒有任何表示,而且雪清公司對控訴照單全收,不過新聞發布會上也著重說明了此舉的動機,引發國民的一陣追捧。
而陳清水在這時也有了一個親切的的昵稱——陳大大!
開庭當日,人民法院周圍人山人海的,都是附近的居民。
“我方控訴陳清水,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強行扣押我公司財產,同時未經我方允許授權的情況下,私自占用或低價出售,涉嫌違法侵吞我司財產。”
洪澇災害剛剛結束,這群家伙就緩過氣兒來了,直接找個借口把陳清水跟雪清公司告上法庭。
為首的是之前的紡織老板楚山紅,他得意洋洋地看著陳清水,然后裝作極為可憐的樣子說道:“我們公司里的貨,可都是為了支援抗災的,結果陳清水卻誣陷我們壟斷,還將我們在押期間的貨品已奉天商會的名義全部無償捐獻,實在太無恥了。”
“成達公司,附議!”
“龍源公司,附議!”
......
整個法庭上全都是亂糟糟的聲音,全都在對陳清水進行指控。
可陳清水卻嘴角微微上揚,心里喃喃道:“這幾家公司,也算開到頭了。”
十幾家公司都找了強勁的律師團隊,嘰里呱啦地講述了一大堆的罪名,而這十幾家公司的當家人則是辛災樂貨地看著陳清水,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賠款。
楚山紅得意地說道:“路易斯先生還真是厲害,怪不得讓咱們不動聲色,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姓陳的。”
“可不是嘛,這錢真是花值了,直接一記絕殺,不僅收回了所有損失,還能順便出口惡氣,舒坦!”
在他們的控訴全部敘述完,足足話費了二十分鐘,雪清公司的律師才緩緩站起。
“還請法官大人理解一下我當事人的狀況,完全是因為救災心切,且并非有意挪用在押物資。”雪清公司的辯論律師,不卑不亢地說道:“而且你們那些物資在倉庫里積壓至少超過一個月,你們說是為了支援前線抗災,這樣的話你們自己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