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跑不掉了,就沖他們吆喝,說不管派他們來的人給他們多少錢,我都出三倍,然后,然后就這樣了。”
陳清水當場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輕笑一聲:“鈔能力,真是鈔能力啊。”
不過細細想來,這群賊確實夠蠢的。
之前在逃跑的時候,他們那些人還沒跑兩步就氣喘吁吁的,這哪里有綁匪的樣子呀?
“刀哥,追我的人都在前面,你讓一個兄弟把她們收拾了。”
然后又說道:“不過,有點不兄弟斷后,可能...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啊。”
一說到這里,陳清水就心中愧疚不已。
那時的場面依然歷歷在目,兩個人攔下數十個人,其結局可想而知。
正當陳清水傷感之際,刀哥笑哈哈地拍了拍陳清水的肩膀,說道:“你說他們兩個啊,就受了一點皮外傷,都送醫院去了。”
陳清水一臉不可思議,就當時的那種情況,皮外傷?這是在哄小孩嗎?
刀哥說道:“這群家伙,就一群酒吧混混,打了架還沒我打的多了,根本不敢見血,沒難為那倆兄弟!”
陳清水當場就呆了——就這覺悟,怎么敢出來當劫匪的。
趙大公子說道:“這群家伙,就是酒吧保安,想搞點外快,沒想殺人,剛才撞的這么兇,是為了錄像,好交差。”
這算是說到點上了,陳清水也連忙問道:“到底是誰指使的。”
“這人你也認識,就算是老熟人了,就是我弟弟身邊的李秘書。”
嘶~
這事情顯得就更奇怪了。
李秘書是個門請的人,雖然說不上是算無遺策,但也是一肚子的點子,是個聰明人。
可是今天這場鬧劇,可不像是個聰明的人能做出的事兒。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等他們回到北市,去李秘書家中興師問罪的時候,早已發覺已空無一人,而且這間房子也已經掛牌出售,他本人則是直接去了警局自首。
“你就沒什么要交代的嗎?”
陳清水目光灼灼,看著這個臉上盡是苦澀的中年男子。
他說道:“沒什么可交代的,那些人是我找來的,也是我指使他們去殺你跟趙先生的。”
陳清水呵呵一笑:“殺我?你我之間無怨無仇趙先生和你也無矛盾,你沒有做這件事的動機。”
“動機啥的,要想有,那就是可以有的,窮和卑微,只要稍微發酵一下,便可以成為任何事情的動機。”
這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人物的感慨,是對現實無聲的申訴。
陳清水心里清楚,現在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天門山的事情是趙日峰在背后指使的。
可那又如何,只要李秘書這里一口咬死,案子就結了,誰也拿趙二公子沒辦法。
“你孩子和老婆,前幾天住進了一個大宅子里,有兩百多平,我去看了一眼,挺漂亮的,是他給你的報酬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