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幾人又去看守所見了李安民,幾日不見,他又顯得憔悴了許多。
“改變主意了沒有!”陳清水隨意的點了一根煙:“還是打算一個人死扛,什么都不說嗎?”
李秘書面無表情,微微點頭。
陳清水輕輕一笑,然后遞給他幾張照片:“今天早上在你家門口拍到的,看看有沒有熟人。”
胡小秋雖然住在酒店,可是在他家門口安排的保衛人員也沒撤去,早上竟然有了意外收獲。
李安民看了看照片,臉色瞬間就變了,其他的他不認識,可是那輛車很熟悉,是趙公子的拳擊教練的,怎么會出現在自己家門口?
“不,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趙總答應過我的,他答應過我的,不會把我家人牽連進去。”
李安民的聲音顫抖的,他這一生最不愿意使用的籌碼便是自己的青年。
“那分的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見陳清水干脆的起身,李安民隨即有些崩潰,哭哭哀求道:“陳老板,求求你保護好小秋,求求你保護好她。”
“我哪有這本事呀?那姓趙的要真打算對他做什么,我這兩下子哪護得住啊。”
李安民知道,陳清水唱這么一出,就是想讓她指認趙日峰,這是扳倒趙家二公子最快的方式,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但李秘書每次想到二公子的殘暴,和那無處不在的爪牙,就心生畏懼,根本生不起任何反抗的情緒。
他還在猶豫,他不想做那個以卵擊石的雞蛋,也不想做愚公移山的第1把鐵鍬。
陳清水當即說道:“回見,我說過不會逼你的,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
這次,他沒在挽留,而這恰恰說明他原本的想法已經出現了松動。
外面的事情他了解的很清楚,包括胡小秋去港城的事情,還有向小婉來北市的情況。
他明白,向小婉和陳清水這兩群大人物,聯合趙日海,已經有實力拉他下馬。
他擔心的是兔死狗亨——就算贏了,他和自己的一家妻小又該何去何從?
他一個人縮在角落里,苦苦想了一整夜,最終他提起筆來,寫了一封信,只是這封信不是給陳清水的,也不是給胡小秋的,而是給趙日峰的。
云上別墅區,因為別墅被砸的事,趙日峰正發脾氣呢,他看了看信的落款,輕輕一笑:“這奴才怎么還消失,沒完沒了了是嗎?”
一個下屬提醒道:“趙總,上次那事不干凈,可能是為這事來的!”
趙日峰一臉譏笑地打開了信件,稍微瞥了幾眼,說道:“靠,我早就說過那女人是個禍害。”
他口中的女人自然就是胡小秋。
李安民以自白的口吻,將所有的事都寫在了信件上,特此提醒趙日峰,千萬小心!
這個家伙,真不配做個男人,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都已經身在泥沼,還是不敢觸一丁點兒趙家公子的霉頭。
“趙總,沒辦法,她是李秘書的媳婦,她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李秘書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