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姐姐真的六親不認了嗎?”
吳艷艷這朵白蓮花,在趙英霞面前表現的異常乖巧,連臟話都不會輕易說出來。
趙英霞心里亂糟糟的,她心里琢磨著:“老頭,這不會挺不過來吧?”
“醫生說是心血管疾病,他說可嚴重了呢,老頭子會不會再也醒不過來呀?”
心血管疾病?
吳艷艷聽完之后都心頭一揪,這種病是要人命最快的,那運氣不好的從發病到撒手人寰都要不了一天。
不過她笑了笑:“媽,沒那么嚴重的,我莊上的李大叔也是心血管疾病,就滴了幾天液就能下地干活了。”
“真的嗎?”
“那可不是真的,這年頭這些醫生簡直一點醫德都沒有,故意夸大病情,想要多收咱家錢。”
吳艷艷東扯西扯的,還真把趙英霞忽悠住了。
這邊體現了人性的骯臟,她是真的不懂嗎?只不過是想推卸責任罷了。
“媽,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么解決這事啊,我要進去了,小寶可就沒媽了。”
“對對,這事重要,不能讓小寶沒媽啊?不然街坊鄰居風言風語的,親家你臉上也不好看呀。”
劉氏和吳艷艷早就握住了趙英霞的命脈,就是小孫子。
只不過三個人七嘴八舌的研究了半天,也沒轍。
陳清水這個人,看著很好說話,可真碰上了事,強硬到你不敢相信,甚至連你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吳艷艷又是靈光一閃,她說道:“要不然,咱們假戲真做,真綁一個,然后嫁禍給陳清水,這樣咱們就有籌碼了。”
“什么?還綁啊,不了不了,這一次都得進去,兩次不得殺頭啊。”
吳艷艷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現在拼了命地搞錢,要不把錢快點還上,天曉得那群人會做出什么事兒來。
她說道:“媽,咱們綁一個,然后要挾陳清水銷毀證據,這樣他就算想告咱們,也沒籌碼了呀。”
劉氏和趙英霞吞吞吐吐,這方案實在太大了,“這能行嗎?要不然咱們還是去清水,好好商量商量,說不定他一心軟就放過咱們了。”
趙英霞點點頭,“是啊,老頭子現在還躺在病房里,咱們這么折騰的事兒是不是不太好呀?”
這老兩口竟然站在了同一陣營,吳艷艷眼珠子一轉,又開始賣慘了:“我這也不是為了小寶著想,還不想讓他贏在起跑線上,不然我犯得著天天這么折騰嗎?”
趙英霞又心軟了。
在他的心里,小孫子比什么都重要,老人有傳統觀念,如果不能給一個家族傳宗接代,那便是大逆不道。
江震是知識分子,自然不會信奉如此荒唐的文化,可是趙英霞小學都沒畢業,卻是深信不疑。
她一咬牙,說道:“好,為了小寶,沒什么不能說的老頭子醒來后,也肯定會理解我的。”
拿定主意后,趙英霞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吳艷艷,讓他去安排人手,而吳艷艷則拿著這筆錢去了北市——北市,她租過出租屋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