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夏來了,”這消息顯然讓二人都很吃驚,“他抱著一大把的圖紙,站在樓底下,怎么都不肯進來。”
她故意的,她肯定已經知道陳清水就在辦公樓里,故意淋在大雨中,逼陳清水出來相見。
陳清水瞬間都無奈了,怎么自己招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莫德林就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看笑話,還插了一塊哈密瓜,“陳老板,要不要吃塊哈密瓜,壓壓驚啊?”
“壓你妹!”
說著,陳清水拿起了一把傘就往外走。
莫德林看著他的背影,樂呵呵的喊道:“那我把我妹接過來吧!”
林仲夏被淋的不輕,他開了一下午車,從連城跑到奉天,一刻都沒停歇,才在九點多鐘來到了雪清公司門口。
這女人,比男人還要堅強!
當陳清水從大樓里出現的那一刻,她笑了,由衷的笑了,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出現的。
“陳老板!”
陳清水眉頭一皺,遞給了她一把傘,毫不客氣的斥責道:“你個瘋女人,是真的瘋了嗎?”
幾個保安,拿著毛巾連忙,給她擦著頭發。
“陳老板,我不這樣,你怎么可能出來見我呢?”
陳清水面無表情,“我知道你來干什么,我也沒什么靈丹妙藥,不然的話早就安排下去了!”
“回去吧,或許以后還會出現轉機,但現在我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紅豆集團在近期會進行大規模剪裁,斷臂求生嗎?。”
總是有兩世記憶,陳清水也絕不是萬能的。
他錯就錯在太信任鐘離了——這個兩面派,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幾乎將紅豆集團所有有競爭力的東西,全都變賣給外國佬了。
林仲夏打開一張張設計圖,說道:“陳老板,還有辦法的,肯定還有辦法的,你看看這些設計圖,看看這些設計圖吧!”
這些東西,并不是很新鮮,都是往年的老款,坑坑中低收入者還行,要真的放能到潮流市場里,一下子就露出原形。
陳清水搖了搖頭,目光堅毅地說道:“仲夏,這些東西是沒市場的,你自己就是設計師你應該很清楚,難道你想讓紅豆集團,變成一家做地攤貨的公司嗎?”
林仲夏自然知道其中的含義,但她依舊倔強地瞪著陳清水的眼睛:“那又怎么樣?”
“陳老板,是你教我們的吧,告訴們能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只要能讓紅豆街集團茍延殘喘,做地攤貨又能怎么樣?”
她近乎在吼著,沖著陳清水吼著。
一個企業,對于某些人來說只是一個打工賺錢的場所,而對于另一些人而言,卻是投入了自己畢生的信念。
“陳老板,難道你也要當紅豆集團的逃兵嗎?”
林仲夏倔強地瞪著陳清水,帶著一陣陣的怒火,修長的頭發在月光的照耀下晶亮晶亮的,仿佛一個做好絕悟的女騎士一般。
這一刻,仿佛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人雖然無聲,但卻進行著靈魂的對話。
“要不然,再堅持堅持吧,再堅持堅持吧!”
雪清第一攪屎棍莫德林,總是擅長給陳清水找郁悶,他說道:“縮減公司規模,保住核心,再堅持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