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兒啊。”
“是啊,什么味!”姚局長的鼻子比較靈,他仔細聞了聞,然后欣喜地說道:“這不是茅臺嗎?”
“好家伙,老蔡,你這家伙不道德呀,讓我們喝這么多大紅袍,就是為了把茅臺藏起來吧,你小子可真夠鬼的。”
蔡局長無辜至極,他每個月就那么點錢,哪有錢去喝茅臺啊,“兩位,這可冤枉我了,我什么人你們還不清楚嗎?你覺得我家里能留得住酒。”
兩個人點了點頭,三個人里,就數蔡局長喝酒最猛,連半瓶二鍋頭都留不住,更別說一整瓶茅臺了,不過這味兒倒是沒錯。
——“真活見鬼的,這明明是茅臺的味兒,難不成你公司里有人在喝茅臺?”
其實,這都是陳清水在做妖,開了兩瓶茅臺放在門口,讓鄭龍拿扇子扇著,那味不就輕飄飄的飄進辦公室里了。
可苦了三個人,里找外找,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從哪里飄進來的味兒。
蔡局長說道:“說起來,我也好長時間沒喝過茅臺了,除了去姓陳的那蹭幾口茅臺,還真沒別的途徑能喝上。”
蔡局長是滿臉的無奈阿,這兩年茅臺的價格水漲船高,他那點薪水已經快不夠用了,也只能喝點燒刀子和二鍋頭了。
“不對,不對,這就是茅臺的味,我敢確定,你這棟樓里有人在喝茅臺,我今天非得把它找出來,不行。”
姚局長是個愣頭青,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就非得把它做成,擼起袖子就準備去找,剛一開門就被嚇一跳。
——“姚局長,好巧啊,好巧啊,你也在這里呀。”
“陳,陳總?您這是?”
鄭龍連忙把扇子藏起來,無辜的說道:“唉,來的時候車子太顛了,一不小心摔碎了。”
“摔碎了?”
姚局長滿臉心疼,這么好的酒浪費了,真是太可惜了。
“老白,今天的掃把星到場了,那姓陳的來了。”
陳清水一進來,就感覺氣壓低了不少,姚局長和白局長今天就是來興師問罪的,這個節骨眼上,別給我提什么交情,都不存在的。
——“陳老板,你的那個千城寬帶,是不是在利用國家資源,謀取私利?。”
“怎么可能啊,我可是本分的生意人,完全遵守國家紀律......”
陳清水把忽悠蔡局長的那一套,又用了一遍,忽悠姚局長和白局長,道理上確實講得通,確實合乎幾大通信公司的規定,可是從結果上就不太讓人滿意了,你一家把價格打了下去,讓別人家怎么談生意呀?
“陳總理是這個理,但是事兒,不能是這個事兒,你這是標準的投機倒把行為,我們可不好交代,我和白局長商量過了。”
“已經安裝過的寬帶用戶我們就不過問了,所以你去了但是未安裝的部分,必須馬上停止,你那個所謂的千城寬帶也得停業整頓。”
果然,就像小曹說的那樣,這倆局長就是來試探陳清水口風的,根本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如此陳清水變松了一口氣,他笑嘻嘻的認錯:“整頓,必須整頓。”
“我是真沒考慮這么多,沒想到竟然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不僅得整頓,還得檢討。”
認錯態度這么好,不符合陳清水的名聲啊,姚局長和白局長互相對視一眼,接著說道:“你知道錯誤,精神是可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