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水一臉嚴肅的擺了擺手:“現在先不要打草驚蛇,再深入調查一下,他這么多天都沒有動手,說明我還是安全的,去調查一下他背后的人,另外讓手下的人警惕著點。”
“行,我再找人去查一下。”
刀哥剛想要走,被陳清水攔住了。
刀哥點了點頭,便出去吩咐手下了。
這天馮玲照常給陳清水扎針,刀哥去調查,病房里由宋小米守著,經過了死里逃生,陳清水也要小心身邊這個女人。
“馮小姐在東北那邊生活過,那東北那里,應該有你很多朋友吧。”
“我性格比較內向,在東北的時候也沒交多少朋友,就兩個朋友,現在還各奔東西,彼此都不聯系了。”
“那是挺可惜的。我也在東北那邊待過,哪里的響水大米真讓人懷念,還有榛子。”
陳清水說的這些,似乎勾起了馮玲的回憶,
“你父親是做什么工作的?”
“教書的,做點能養家糊口的工作,肯定沒有陳老板這么會做生意,又有才華。”
“這位是宋小米,從m國留學回來的技術人員,她可不得了,她老師說赫赫有名的馮老!”
宋小米聽到在陳老板介紹他,趕緊上前打招呼。
馮玲在聽到宋小米的導師時,不自覺的瞪大眼睛,上下打量著這個由她父親叫出來的學生,甚至感覺有些親切。
她心思亂了,雖然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依然有微表情的轉變,這一切自然都跑不過,陳清水的眼——地中海的資料里寫出了他的幾個疑似父親,現在可能不需要疑似了!
“馮小姐,你怎么了?昨晚沒休息好嗎?怎么眼睛這么通紅?”
對特殊工作的她而言,情緒失控,就意味著死神來臨,她連忙解釋道:“啊,昨晚身體不太舒服,睡得遲了一點,讓您見笑了。”
“嗯,還是得注意休息,保重身體啊。”
“我…我這邊工作,確實抽不開身。”
......
陳清水故意拉著馮玲扯淡,說的全都是東北的疙瘩啊事兒,一件件地講著,一次次的從她的心頭閃過。
衛生間里,馮玲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她哭的泣不成聲,腦子里全都是小時候的畫面的,熟悉的松花江,熟悉的大米以及熟悉的家人。
“我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已經為你做了很多事了。”
這一次聯絡,馮玲直接苦苦哀求,可電話那頭的男人根本不為所動,在他的眼中,馮玲一家或許也只是一個好用一點的工具。
那種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攥在手里的無力感,可真讓人難受。
“不想干了?可以啊,組織向來寬厚,既然工廠的情報你得不到,那就做另一件事吧。”
隨即,一段簡短的文字發送到她的手機上,是他下次任務的簡介,約莫兩分鐘后,文件竟然自動變為了亂碼電話,那頭的男人嚴肅的說道,”這一次的任務是你的最高任務,不惜一切代價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