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玲把陳清水放在輪椅上,緩緩地離開,一路上還自說自話,仿佛在和陳清水交流一樣,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醫院西南角,一個長滿荒草的地方,一個身材很瘦的男人,戴著一頂鴨舌帽,坐在車的駕駛座。
他警惕的看著四周,忽然馮玲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快點!”
兩人合力將陳清水塞在了車的后備箱。
“上車!”男人發話,馮玲馬不停蹄的坐進了車的后座。
那男人又警惕的查看了一下四周情況,在確認沒有被發現之后,開車揚長而去。
“嘶~好疼啊!”
神經極度緊張,人的痛覺會被麻痹——馮玲竟然連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到了車上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被割傷了,還流了很多的血,撕裂的疼痛感令人發狂。
就在此時,刀哥也帶人趕到了醫院樓上,看到醫院走廊里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人,空氣中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刀哥反應很快,立馬吩咐手下:“這樓上空氣有問題,立刻捂住口鼻。”
他拽住一個忙碌的醫生,連忙問道:“到底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
醫生根本沒空理會刀哥,現在整個醫院都亂成一鍋粥了,幾乎各科醫生都在參與搶救,他隨口解釋道:“不知道誰釋放的催眠氣體,很多人都深入昏迷。”
“你趕緊讓開,科室那邊還等著用藥呢。”
出事了!
醫院果然出事兒了,刀哥之前就感覺不對勁,他命令站在旁邊的小弟:“你們,幫忙搶救,你們幾個,跟我上去!”
“是!”
刀哥則屏住呼吸,孤身一人闖入陳清水的病房,發現地上躺著的三四位保鏢,都已經不省人事。
而陳清水早已不見了蹤影。
“媽的,中了那娘們的計了。”
沒過一會兒,大批的醫生便趕往樓上,將昏迷的人通通拖走。
刀哥此時一身的怒氣:“給我找,她們一定還沒有跑遠,去醫院周圍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刀哥的那些小弟們,開始四散在醫院周圍尋找,一寸一寸的搜索——“前輩,出事了,陳老弟被人擄走了!”
地中海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他嘆了口氣:“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深城的公路、鐵路、機場,已經開始盤查了,絕對不會讓他們順利離開深城!”
這一招無間道,玩的可真溜。
一方面假裝反水,另一方面制定了周密的行動計劃,就連地中海都被蒙在鼓里。
“刀哥,醫院的西南角那邊發現了血跡。”
“什么?”大哥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是懵的,他的心里喃喃道:“陳老弟,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懷著忐忑的心情,刀哥來到了那些小弟發現血跡的地方,雖然對方很謹慎,但是刀哥還是在這里發現了,一個淺淺的車輪印。
刀哥是玩車的行家,家里轎車,跑車,吉普車,甚至房車都一應俱全,他看了一眼輪胎,淡淡說道:“b型輪胎,小排放車輛,花紋溝,把這些信息傳給每個弟兄和地中海,讓他們去找!”
整個城都動了起來,無數人涌動起來,一場風暴壓著嗓子,席卷了整個三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