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幾十個字,道明了陳落年的一生,既普通又不平凡。
這么一個人,來的飄逸,走的也瀟灑,真的就像傳說中的仙人一樣。
陳清水苦笑一番,喃喃道:”你走了,倒是挺開心的,可我就少了一個知音啊。”
他就像陳清水的鏡子一樣,一樣的身份、一樣的能力、一樣的夢想。
猜想,若不是想建立一只碩大的紅超帝國,可能在他妻子離去的那一年,陳落年就跟隨而去了吧。
——如此性情,著實狂野!
阿姨帶著陳清水去了陳落年生前住過的臥室,她說道:”先生并不喜歡我們進他的房間,一切的布置都和原來一模一樣,他囑咐過我們這里也是留給你的。”
陳落年生性灑脫,但是對于生活,就喜歡一點小精致,整個屋子里擺放著許多手工作品,有的是他制作的微景觀,也有的人是他親手創作的油畫,看起來靈魂生活很豐富。
——不過,作為一個積極了解他的人,陳清水從這些東西之中感覺到了陣陣的孤獨。
他問道:”他的夫人是什么時候離世的,他們生前一定很恩愛吧?”
”二十多年了,夫人已經離開二十多年了!”阿姨傷感的說道:”他們的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郎才女貌,可惜天妒啊!”
”當年,先生差點就有追隨夫人去了,好幾年都沒過來。”
這種深沉的愛情,陳清水是深有體驗的——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就像鴛鴦一樣,伴侶離去,另一只也不會獨活。
陳清水喃喃道:”我明白,我理解他為什么多活了這么多年,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紅鈔吧。”
阿姨說道:”先生說,能理解他的人只有你一個,我就不打擾了,這房間本來就是留給你的。”
陳清水坐下來,那背影就好像是陳落年本人一樣,和這氣氛完全吻合。
他打開隨身攜帶的酒,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壺酒,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按照我們東北的規矩,人走之時,是需要踐行的,這壺酒,就當我送你一程了。”
”走好!”
這晚,陳清水坐在陳落年的臥室里,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自言自語。
誰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是開心還是難過,但是外面的阿姨都明白,這一夜,這個男人十分滿足。
”陳老板,這是別墅的房契,也是先生讓我留給你的!”
翌日,陳清水慵懶地起身,看了看新的朝陽,他看了一眼別墅,一下子就明白了陳落年的意思——”老家伙,人走的干凈,留下的東西卻不干凈,把他住過的別墅送給我,是想時不時地讓我記起他嗎?”
”好,那我就好好記著你,你好好的守護這片,來之不易的紅鈔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