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猶如在提醒著眾人,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并非是虛妄的。
……
紫砦,是鎮上的人們,為附近山脈中的那個神秘古堡起的名字。
圓月的光輝灑在古老的建筑上面,映出斑駁的古老石壁。此時,在巨大古堡的里面,有個漆黑的影子在地宮的地面上晃動。
地面是用粗糲的巨石做成的,一個圓形、直徑約有7米,有著古怪印記的金屬井蓋,牢牢地扣在地面上。
上面的紋路好像有些細小的縫隙,就算不仔細看,也知道井蓋下面是被某種機關所隱藏起來的。
“路波斯大人,她們已經快到鎮外了,但是……”一名身穿黑衣的人用有些驚恐的語氣說著。
“但是什么?”
威嚴的聲音從井蓋的后方傳出,同時,微弱的燈光映出一張滿臉胡子的中年男子的臉。
這人的臉消瘦,極其有形,讓人過目不忘,配上濃密的胡子,就像是從中世紀的某幅油畫上走出來的,身穿鎧甲的貴族。
他的顴骨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一直延伸到了下頜。
“她們的先鋒部隊,還有一個首領,被人殺掉了!”
“被人殺了?是誰?”威嚴的聲音重復了一句,似乎有些質疑。
“是的,我趕到那里時,看到的是他們的尸體。哦,對了,不光是那幫人,還有大陸列車上警衛們的尸體。”
“列車警衛?哼——怎么可能?……他們不可能是那些家伙們的對手。”
“我也知道這絕不可能,于是問了幾個當時在場人,他們說……說是一個年輕人干的。”
“一個人?繼續說!”
“他們說,當時場面很混亂,先是列車警衛們與那些血刃的家伙起了沖突。而后,那個黑發的年輕人從酒吧里面走出,把那個血刃的首領殺掉了……哦,對了,還有,那年輕人應該也是一名車上的乘客。”
“他是乘客?莫非……是峭壁湖那邊來的高階修行者?”
威嚴的中年男子似乎感到有些許疑惑,他的身影從黑暗陰影中緩緩走了出來,身上的鎧甲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金色的盔甲反射著光芒,腳上還有一雙鐵靴,踩在地面上鐺鐺直響。
“你在現場看到了血刃頭目的尸體?確實沒有看錯嗎?”
“不會錯的,雖然現場一片狼藉,但是我親自下去驗證了,是血刃的異變者,絕對不會有錯!”
“嗯……那么,他是怎么被殺死的?”
“他的臉被大力擊碎了,地面上還有一個大坑。甚至連他身上的勾爪也被折斷了,扔在地上。我問了幾個當時在場的人,他們都說是那個年輕人干的,但是沒人看清是怎么回事。”
“這可就奇了。”
中年的男人用手捻動唇邊的胡須,低頭看著身前的巨大金屬圓形,陷入了沉思。
此人僅憑一己之力,就制服了眾多“秘法血刃”的家伙,顯然是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如果不是“伊斯帕庭”的高階修行者,那一定是“黑曜獵兵團”了?
不過,他自己也知道,這完全說不通。
“伊斯帕庭”才不會插手管這里的事情,他們先前早有約定了。而“黑曜獵兵團”也沒工夫伸手橫加阻攔,畢竟是一丘之貉,更不會自行殘殺。
莫非,還有其他的強大勢力跑到這偏遠之地?
這完全沒道理啊。
在如今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秘法血刃”為了要得到她們想要的東西,已經窺視此地很久了。
此次來犯,必定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那么,究竟是何派的勢力,要在此時出手,消滅她們的黨羽呢?
此人是敵是友,尚且不知,他該如何應付這件事呢?
“好了,讓我們的人都做好準備!今夜,將會是決定我主能否順利覺醒的關鍵時刻。”
中年男子發話了,他的手掌已經被攥出了汗水。
“是的,路波斯將軍,兄弟們都準備飲血一戰了!”
蒙面的黑衣男人語氣堅定,似乎將今晚視為了他最后一晚般。
“你要注意留神那個不明身份的年輕人,再去鎮上打探一下,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話,立刻回報我。”
“是!路波斯將軍!”
黑衣人轉身要離去時,忽然又被叫住了。
“等等,還有件事。你去告訴大家,把‘紫外瑤光彈’準備好,所有禁制在今晚統統取消。去吧!”
“您、您是說!禁制都取消?那么將來……”黑衣人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疑惑道。
“我之前就說過了!過了今晚,如果我們都還活著,那才有將來!”
路波斯將軍的面色冷峻,威壓爆發出來,似乎這種必死的信念要從身上的氣勢所體現。
“是,路波斯將軍,我明白了!”
黑衣人轉身離去,一個箭步沖出6、7米,奔跑的速度極快,跳躍竄起,直接消失于城堡的上方,那是將近10余米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