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無數個世紀之后,人類知識的增長變得越來越快,人們仍然完全無法應對這些生物的到來,而大部分人類,都無法從不可避免的毀滅中獲得益處。
要知道,大象從未在美洲大陸出現過——那么瑪雅人和他們的祖先又是怎么想象出這些動物形象的?
又為何要與鮮血聯系在一起?
對于這個傳說中的生物,躲藏于界域的計都人當然知道,他們也知道瑪雅人的真正來源,能夠正確地溯源至古老的姆大陸時期。
在計都人還未被那次獸潮所侵蝕,被送到外面的世界,甚至更早的年代,他們的先人就見證了另一個文明末期被惡化的世界。
在數萬年以前第四紀冰河期來臨之后,那時冰封的海峽陸橋還沒解凍,他們就跨過了白令海峽,來到另一塊大陸——前文明時代被稱為美洲的地方。
之后,阿茲特克人把恰克改造為風暴神特拉洛克,一個同樣要求血祭的可怕而殘忍的神祗。
“我們還能撐多久?”龍晨問道。
“看樣子撐不了多久了。”羅天成拖著疲憊的身體,搖了搖腦袋。
龍怨天盯著漫天飛來的尖嘯者和飛翼先鋒,有些決絕地說:“也許我們應該再加大靈力的輸出,這些界相儀……”
“你瘋了嗎?這些守衛們已經撐不住了,防御罩子一旦消失,我們都會被徹底吞噬的!”龍怨天的話還沒說完,龍晨就瞪著驚恐的眼睛吼道。
“不……他說得對,畢竟,機會只有一次了,我們只能寄希望于傳送陣能再次開啟了。”
羅天成的眸子里,又現出了頗為無奈、但是剛毅的神色。
“你們為什么這么信任那個諸葛云?他不過是個世俗界的人類罷了!”龍晨愕然的表情說明了心中的絕望。
羅天成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因為,他知道龍晨無法理解這一點,畢竟這些人沒見過羅淵之陣中的戰斗,那個年輕人的計劃是這場戰斗唯一的終點。
如果不成功,那么所有人的結局只有一個,死亡。
此時能夠作戰的僧兵人數,只有不足千人了,被殺和靈力耗盡的人都是沒有戰斗力的。
眾人頭頂的時輪嗡嗡作響,無數節點匯聚成的靈能河流,向著羅淵之陣一股腦涌去。
如此一來,就連防御結界都變得極為脆弱,隨時會出現崩潰的情況。
“咱們各自負責一個陣法吧,北、東南、西南,三足鼎立互相可以支援。”龍怨天查看了一下戰場形勢道。
“嗯,這樣也好,能夠分擔靈力流逝的空缺,那我去北面。”羅天表示贊同道。
“我贊成,西南的陣法交給我了。”龍晨道。
三人分頭行動,此舉是為了防止“界相儀”因為增幅運轉,而帶來超載的狀況。
其實,羅天成并不確定那年輕人看似的偉大計劃能否實現。
畢竟星命之盤已經被啟動過一次了,此地的靈力是否足夠支撐傳送陣的開啟,也是個未知數。
但那年輕人不僅知道計都人的古老預言,而且完全應驗了,這又該如何解釋?
唯一的希望一旦破滅,代價就是萬劫不復。
其實,他還有一個巨大疑惑深深埋藏在心底。那就是,執法者為什么專程來到這里,卻不幫“伊斯帕廷”對抗黑曜會的入侵?
憑他們的能力,對付普通變異者輕而易舉,就算對上強大者也不會吃虧,至少能緩解此地的壓力,可他們的意圖卻顯然不在此。
這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