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們包圍據點,沖入院門之后,那些光明會成員就連一點擔憂都沒有,反而一個個顯得無比憤怒。
他們冷冷的看著警員,任由警員把他們靠住帶走,沒有一點反抗,就好像知道自己一定會被放出來一樣。
只有如同珍妮弗一樣的神祀候選人哭嚎著向警員求助,祈求他們保護自己,把自己送回家。
親眼接連目睹幾個人被烤成焦炭,讓他們徹底失去了對成為神祀的向往。
警員表面上連連答應,把他們都關在了車上,回警局取口供當然是正規程序,但今晚的事情讓諾曼覺得有點不對。
諾曼沖出去拉開車門將司機丟下,自己駕車隨意選擇一個方向離開。
警員紛紛掏槍射擊,但是都沒能阻止諾曼。
他不能只帶著珍妮弗逃走,那樣做簡直就是在告訴所有人自己是誰,這里不是夜市據點,他沒法殺掉所有人。
諾曼輕點剎車直接撞停,汽車冒起了青煙,路人在驚呼過后要么選擇圍觀看熱鬧,要么選擇報警,少數人直接上前幫忙。
諾曼裝作踉蹌的拉開車門,推開幾個幫忙的人跌跌撞撞混進人群中,再一次改變身材容貌之后假裝熱心市民前來營救。
他力氣驚人,車門只是輕輕一拽就被他弄掉,一個個把神祀候選人拉下之后,他在珍妮弗耳邊輕聲說道:“回去找你父親,不要相信任何人。”
珍妮弗眼淚奪框,張嘴想要說話,諾曼重重握了握她的手臂,最后說道:“不要說話,照我說的做,立刻。”
萬幸珍妮弗之前只是沖昏了頭腦,不是真的無可救藥,聽到諾曼的話之后她沒有再呼喊,而是裝作不認識的模樣跳下了車,否則諾曼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會幫她,還是換副面孔再也不回書店。
救出珍妮弗之后諾曼依然熱心的把所有人都拉下了車,然后才在眾人的贊嘆和感激聲中離開,可沒想到還沒等走遠,就遇到了麻煩。
他被一個笑容很好看也很討厭的年輕人攔住了。
“均衡學派學徒,伊斯坦·布澤爾,”這人兩手與肩同寬平舉在胸前,一個天平虛影凝聚在手間,一個托盤上擺放著純凈能量,另一個托盤上擺放著污染能量,指針穩穩的停在分度盤的中央,虛影一閃即逝,伊斯坦·布澤爾很有風度的微微躬身,“很高興見到你,陌生的古代學徒。”
諾曼渾身肌肉緊繃,意識海里法術點火的符文組距離激發只差一絲,他沒法不謹慎,因為一直到之前還無往不利的精神感知第一次失效了,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個名叫伊斯坦·布澤爾的人是什么時候出現在他身前的。
“不要緊張,朋友。我對你沒有任何敵意,我只是想和你談談。”
這話諾曼倒是相信,否則他第一時間就逃走了。
“談談?”
伊斯坦·布澤爾快速的給諾曼安排了身份,一個偶然間得到古代傳承,偶然間撞進了真正的超凡世界,看到光明會的行為正義感爆棚,想要剿滅斜角的莽撞幸運兒。
“停止你正在做的事情,立刻離開,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伊斯坦·布澤爾微笑著說。
諾曼一瞬間什么都明白了,光明會的背后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均衡學派,之所以能在卡森市中城區近乎明目張膽的發展信徒,就是因為學派的支持和默許,可是目的是什么?就為了那個連他都打不過的垃圾魔導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