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諾曼,謝謝你!”老卡爾一把抱住了諾曼,痛哭流涕的說著,“如果不是你,如果珍妮弗不再了,我...”
諾曼急忙把他推開,太惡心了簡直,一個油膩中年人哭哭啼啼不說,眼淚鼻涕還直往下掉。
一邊的珍妮弗也在哭,直面死亡之后,她那份純粹是被忽悠來的正義感和對超凡世界的向往全部被擊碎了,以至于現在看著諾曼的眼神都帶著恐懼。
她記得諾曼救她的時候,不是這副長相的。
諾曼不在乎她是感激還是恐懼,兩人的歲數差不多,但是生長環境,經歷的事情都天差地別,珍妮弗在諾曼的心里就是一個幼稚的小孩兒。
“卡爾,想過以后要怎么辦嗎?”諾曼打斷了老卡爾喋喋不休的感謝,問道。
老卡爾還在抽噎,迷茫的說:“以后?人不是已經救回來了嗎?”
“光明會,”提到這個名字,珍妮弗顫抖了一下,“只是被操控的傀儡,卡爾,你知道均衡學派嗎?”
哭泣聲戛然而止,老卡爾瞪大了眼睛說:“當然,我當然知道均衡學派,中央城區的超凡組織,卡森市真正的統治者之一,光明會的背后是均衡學派?”
均衡學派很神秘,這個組織實際上統治著卡森市,但卻從不主動出現在市民的視野當中,這也是絕大多數超凡組織的共同特征。
老卡爾是卡森市土著,家族幾代人都很幸運的沒有爆發基因病,雖然只是小人物,但知道的事情不少,超凡組織有不同的主張,均衡學派屬于其中對普通人最溫和的一個,他怎么也沒想到光明會這種斜角背后居然是他們在操控。
“他們...”老卡爾嘴唇抖動著,心里被震驚和恐懼填滿,“為什么?”
為什么。
諾曼也在想這個問題,無論怎么看他都不覺得均衡學派的目的會是圖騰轉化的魔導器,那東西真的很弱,不值得這種等級的組織去做。
他想到晨曦禱告儀式,想起血液流入圖騰之后信徒驟然衰弱的身體和愈發像是活物的圖騰,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猜測,均衡學派是不是想要培育出一個屠戮者的心臟?
屠戮者心臟的用處,諾曼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紅影。
“光明會像是在篩選一些跟某種東西匹配的人類,珍妮弗就是其中之一。”諾曼對篩糠一樣抖著的卡爾說道。
老卡爾明白了諾曼的意思,如果光明會只是一個斜角,暴露之后勢必會被清晰,但是現在光明會只是一個外殼,真正的‘兇手’是均衡學派,這就意味著即使珍妮弗回到了他身邊也根本談不上安全。
“救救我們,救救孩子!”卡爾崩潰的對諾曼說。
諾曼走到珍妮弗面前,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施展法術修改容貌,幾秒鐘之后一個新的珍妮弗出現在了卡爾面前。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指著珍妮弗對諾曼說道:“你也是...我明白了,幫幫我們,我愿意付出一切!”
諾曼點了點頭,沒有虛偽的說什么不需要之類的話,他之所以在被伊斯坦·布澤爾發現之后仍然回到書店,而不是干脆換一張臉離開,為的就是這間書店,他喜歡這里,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