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像新式冥想法這種東西會是某一個人獨立完成的,他覺得諾曼身后一定有著一個勢力龐大的隱秘組織。
為什么選擇卡森市這樣一個存在感稍顯薄弱的城市當作試點,也許是想要徐徐推進而不是直接站在現有體系的對立面上,他自我剖析,如果是自己,也會這樣做。
而整個卡森市,所有修行新式冥想法的人里,諾曼是最強者,伊斯坦·布澤爾覺得諾曼一定是那個隱秘組織在卡森市的首領。
一個首領當然不可能加入另一個組織受人控制。
他搖了搖頭:“不,只是合作而已。你和你的人,和我而不是均衡學派合作。我可以為你們提供站在陽光下的資格。”
諾曼很有興趣,這一點恰恰是諾曼最缺少的,新式冥想法如果由均衡學派這種摩爾星最頂級的老牌勢力推出,受到的阻力會小上許多,在面臨有極大可能會爆發的沖突之前,也會多出很長的緩沖時間。
“我呢?你想讓我做什么?”
伊斯坦·布澤爾注意到了諾曼的用詞,我,而不是我們,不過他沒有馬上表現出來,而是壓下疑問答道:“新式冥想法的入門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比較困難,你們需要幫助我們入門,然后,經過你們幫助入門的學徒,要保留自由選擇是加入你所在的組織,還是留在均衡學派的權利。”
諾曼明白了,伊斯坦·布澤爾認為自己背后有一個組織,而他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為他培養新式冥想法學徒的工具,他既然這么說了,估計是有什么把握能留住入門的新學徒,但是諾曼完全不在意。
屬于哪個組織根本就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反正只要修行就會分離出靈魂印記,就會成為諾曼的助力,這種合作的方式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反而,借著均衡學派這張巨大的虎皮,新式冥想法的傳播速度一定會加快許多倍,簡直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不過諾曼也不想騙他,很坦誠的說道:“我同意合作,不過有一件事要提前說一下。”
伊斯坦·布澤爾心里一緊:“條件?”
“不,我沒有其他的條件,只是有一點你搞錯了,那些人,不是我的人。”
伊斯坦·布澤爾目瞪口呆:“不是你的人?哪一個不是??”
諾曼攤了攤手:“就是你看到的那些人,絕大多數都不是。”
“那他們?”
“我所在的組織,目的是將能改變世界的可能交給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我們沒有想要借此發展勢力的想法,那些人只是幸運的看到了那份可能,并且勇敢的去嘗試了而已。他們今后是死是活,是善是惡,服從誰屬于誰,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們不會去干涉。
我們歡迎愿意追隨我們的,也不阻止想要離開我們的。
我們期待會有越來越多人共同經營這份可能,將可能變成事實,但不會用我們的意志要求或命令其他人。”
伊斯坦·布澤爾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勢力?!”
“無論你信不信,這都是真的,這就是我們...”諾曼想了想,給這個剛誕生還不到五分鐘的組織起了一個名字,“...破曉組織的宗旨。”
“破曉?”伊斯坦·布澤爾喃喃的重復著,這是個很普通的名字,摩爾星大大小小的勢力不計其數,選擇這樣一個字眼的大概也不在少數,可是諾曼嘴里的破曉卻驚到了他。
這是要做什么?無私奉獻?用愛感化世界?
神經病吧?
諾曼當然不會說破曉組織是自己一拍腦袋想出來的東西,成員滿打滿算也就那么幾個,更不會說自己對所有修行新式冥想法的人又近乎生殺掠奪的能力,他只是很誠懇的對伊斯坦·布澤爾說道:
“嗯...合作可能達不到你的預期,不過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補償你。”
“什么補償?”
“你應該不想就這么晉升超凡吧?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入門并且直接達到第二階段。”
現代修行者晉升超凡,冥想法所占的比重很小,絕大部分是依靠超凡器官的進化帶動的生物晉升。
有點類似于昆蟲的變態發育。
伊斯坦·布澤爾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新式冥想法里的內容如果是真的,那種對于身體內外更高程度的掌控力一定能更有效的降低晉升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