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憑什么可以劃等號?你的證明過程根本就不明確,太不嚴謹了!你這是在猜測!”
麻煩也是有的,那就是這些學者認真起來的時候固執的可怕,往往會抓住一個自己不認同或者看不懂的點刨根問底,一旦對方也拿不出實證,就會毫不客氣的批評,經常可以看到有兩個火幾個人爭的面紅耳赤,甚至大打出手。
不過他們大多還是對研究所的真正主人諾曼保持了一點尊敬,只有喬安娜·伊麗莎白算是不太客氣。
諾曼現在解的是第二本練習冊里靠中間部分的一個復雜線性泛函問題,喬安娜·伊麗莎白的水平勉強可以看懂,就是問題太多,諾曼有點不愛搭理他。
“證明過程不明確是因為我省略了一些步驟,看不懂就從頭到尾在看一遍,然后自己去驗證,別什么都問我。”
諾曼頭也不抬的說道,他的桌子上光是這一道題的演算紙都得按公斤來計算。
喬安娜·伊麗莎白還不太服氣,梗著脖子和他爭辯,這個年輕的女人很漂亮,但是研究所里沒有性別之分,她現在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滿是墨水和粉筆的灰塵,頭發胡亂的扎起,看不出一點美的模樣。
“那這里呢?這里為什么線性相關,根本就沒有道理,前提也不成立...”
諾曼嘆了口氣,放下筆,手指著敞開的大門,門外一些人正抻著脖子豎著耳朵聽兩人講話:“出去。”
“我...”
“出去。”
“你這是...”
“伊蓮,把她拎出去。”
在另一面解題的伊蓮滿臉是憋不住的笑容,她雖然學習的時間不長,但有些事情是不講道理的,她的水平不比研究所里的任何一個人差,就連喬安娜·伊麗莎白都要比她差上一些。
這時聽到諾曼的話,她快步走過來摟住喬安娜·伊麗莎白,小聲勸:“老板認真做事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的,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點可以等老板休息的時候在問他,他很好說話的。”
喬安娜·伊麗莎白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拽走:“可是我覺得那里真的有問題啊...而且這道題很重要的,如果論證結果無誤,又能被理解的話,在符文架構軌道組合整體模型這一步上大家會少走很多彎路的。”
伊蓮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那也不能在這種時候打擾他,或者你可以把問題記下來?”
一聽這話,喬安娜·伊麗莎白掉頭就要回去找紙幣,不過卻被伊蓮輕輕一個手指擋住了,她對一旁站著的博麗·昆娜示意了一下,不知所措的小女孩趕忙跑過來拉住喬安娜·伊麗莎白,她現在是喬安娜·伊麗莎白的助手。
伊蓮回到諾曼辦公室之后,發現諾曼正在發呆,小聲說:“老板,她...”
諾曼擺了擺手:“我沒有那么小氣,就是她一到這個時候就太吵了一點。”
伊蓮捂嘴:“那下次您工作的時候,要不要把門關上。”
“不用,交流很重要,一個開放的平臺也很重要,在這里我首先是一個研究者,其他的身份在這里沒有價值。”
伊蓮悄悄露出認同的表情,點頭,比起在書店,在里弗斯府邸,在均衡學派,她更喜歡這里,一切都很簡單,學習讓她快樂。
轉眼間一整個白天時間過去,晚上九點,兩人從研究所走出。
他們是不住在研究所里的,而是在不遠處一個新開發的別墅區內購置了一套房產,開發商就是辛西婭·里弗斯。
沒想到在家門口,碰見了好久不見的蓋。
“你怎么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