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城內,劉焉和其部下卻還在議事。
劉焉臉色鐵青地怒道:“可惡的家伙,區區一個都尉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
劉焉掃視了眾人一眼,道:“我意,趁今夜全軍悄悄出擊突襲劉閑營地,定可將其斬盡殺絕以消我心頭之恨!”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齊齊嚇了一跳,鄒靖連忙抱拳道:“不可啊大人!一來此事絕無法不漏風聲,事后面對朝廷的問罪難以交代!”
“再者,劉都尉麾下猛將如虎,一眾官兵更是驍勇善戰,今日一戰已是彰顯無余,非我軍能敵啊!一個弄不好,打虎不成反遭虎噬,那可就弄巧成拙得不償失了!”
在場的一眾幕僚軍官紛紛附和,都說此事不可行。
劉焉郁悶不已,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一大早,劉閑便拔營返回范陽去了。
大軍走出沒有多遠,一人策馬從后方趕來,卻是劉焉的幕僚郭朗。
劉閑還以為是劉焉有什么事,笑問道:“郭先生趕來,是不是太守有話說?”
郭朗搖了搖頭,一臉崇敬地拜道:“小人是為自己而來。大人是小人見過的最令人敬重的英雄。小人已經留書辭官,希望能夠投入大人的麾下,鞍前馬后效犬馬之勞。”
劉閑沉吟片刻,笑著點頭道:“好。郭先生愿意投效,我非常高興。你以后就跟著我吧。”
郭朗大喜叩拜。
劉閑叫人牽來了一匹馬給他乘坐。
隊伍繼續前行。郭朗騎馬來到劉閑身旁,抱拳道:“有一事,屬下說來可能會讓大人誤會屬下搬弄是非,然此事事關大人的安危,屬下卻不能不說。”
劉閑沒好氣地道:“有話就說。”
郭朗應了一聲,道:“大人,昨夜太守集合手下一眾文武,商議乘夜色出城偷襲大人。”
劉閑和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吃了一驚。
張飛叫罵道:“好個劉焉,打賊軍不行,卻想來恩將仇報!實在可恨!”
朝劉閑抱拳道:“大哥,俺率軍回去取他狗頭來!”
劉閑擺了擺手,道:“不要胡說八道。我們又沒有損失什么,不用跟他計較。”
張飛郁悶不已,卻不敢違抗劉閑的話。
劉閑低頭嘀咕道:“不過,沒想到劉焉竟然心胸這么狹窄,我倒是不能不防啊。”
郭朗大為贊同,抱拳道:“大人所言極是!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太守既然有了這個心思,將來說不定就會暗算大人,不可不防!”
頓了頓,又笑道:“不過防則防亦,卻也不必太過在意。太守此人,缺乏果敢的魄力,要說他會放開手腳與大人為難,倒也未見得,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時候。”
“實不相瞞。屬下曾經建議太守不要理會圣旨,先掃平范陽,擒下大人!……”
張飛典韋兩人的眼睛立刻瞪向了郭朗。
劉閑也一臉訝異地看著郭朗。
郭朗卻好整以暇,微笑著抱拳道:“屬下認為,大人遲早會壯大到太守無法控制的地步,只能趁大人羽翼未豐之時便行除掉以防后患!”
劉閑不由的發出了冷汗來,暗道:這個郭朗從來沒聽說過,想不到竟然這么陰險狡詐!顯然劉焉沒有聽他的,否則老子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跑路呢!
郭朗看了劉閑一眼,抱拳拜道:“屬下差點害了大人,還請大人治罪!”
劉閑笑著擺了擺手,道:“你有什么錯?那個時候,你是站在劉焉的立場上為他出謀劃策而已。不過可惜了劉焉沒聽從你的勸告,否則的話,老子今天恐怕還在逃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