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榷卻沒好氣地道:“大軍若全部出擊,被敵軍趁虛而入奪了洛陽,爾等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張遼大感意外,想了想,抱拳道:“既如此,那就讓末將率領一部分兵馬前往接應便是!”
李榷眼睛一瞪,喝道:“你一個小小的百夫長有何資格在我面前如此說話?”
張遼心中又是訝異又是懊惱,抱拳道:“末將官卑職小,可是傳達的卻是衛將軍的命令!既然衛將軍有令,將軍也當遵令行事!”
李榷怒喝道:“大膽!”
頓了頓,冷聲道:“俗話說得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君命都可有所不受,何況是衛將軍的命令!”
“如今衛將軍不在,我是最高統帥,爾等必須聽我號令行事!有膽敢違令者,軍法處置,決不姑息!”
張遼心頭一驚,禁不住便想發作。
然而理智卻將這股沖動壓了下去,抱拳道:“末將遵令!”
李榷流露出了笑容,滿意地點了點頭,揚聲道:“傳令下去,所有兵馬立刻退回南岸,燒毀浮橋!”
這話一出,張遼等人齊齊變色。
張遼抱拳道:“李將軍,這么做等若陷衛將軍于死地!衛將軍畢竟是太師的準女婿,這件事情若是被太師知道了,只怕李將軍難辭其咎!”
李榷皺了皺眉頭,感覺做得這樣明顯確實不好向太師交待,搞不好自己也將吃不了兜著走,便道:“我如此做法不過是為了保護洛陽無虞。”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我們確實不該放棄衛將軍。那就屯兵浮橋邊嚴防敵軍,看情況再說吧。”
趙云、左慈跟隨張遼回到他的帳篷之中。
張遼忍不住罵道:“可惡!這李榷分明是想借此機會陷害主公!”
趙云和左慈互望了一眼,左慈淡淡地道:“衛將軍鋒芒畢露,威震天下,遭人忌恨,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種事情自古皆然,多少英雄沒能死在戰場之上,卻死在了背后的暗算之上,實在叫人惋惜啊!”
“這位道長說的不錯。”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眾人扭頭看去,只見身著文官長袍的陳宮微笑著從外面進來了。
張遼一看到他就來氣,怒道:“你是主公的心腹謀士,剛才為何不發一言?”
陳宮兩手一攤,道:“剛才那架勢,文遠也看到了,我說話能有用嗎?”
張遼眼睛一瞪,指著陳宮喝道:“我看你是想背叛主公!”
說著腰間寶劍已經出鞘一尺,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陳宮不敢開玩笑了,連忙擺手道:“文遠莫要沖動!此事我早有計算!否則我就不會跟李榷一齊來了!”
張遼聽他話里有話,殺氣稍斂,問道:“你是何意?”
陳宮正色道:“其實李榷要率軍來這邊,我就猜到了他的意圖。此人素來嫉妒主公,顯然就是想要趁此機會陷害主公。”
“若主公死在蠻族手中,我等可就真拿他李榷沒辦法了!”
張遼回劍入鞘,哼道:“這一點誰不知道!現在該考慮的是該如何去化解眼前的危機救主公脫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