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府,坐落在冀州的北城區,由原來的刺史府擴建而來,規模十分宏大,亭臺樓閣一眼望不到頭,湖泊宮苑氣象萬千,即便與洛陽的皇宮相比,也不遑多讓了。
大將顏良快步來到袁紹面前,抱拳道:“主公,各軍搜索了一夜,并未發現刺客的絲毫蹤跡!”
袁紹面色陰沉,十分不悅的模樣。
此時在他的面前正跪著一個十分惶恐,身著華貴仆役服裝的中年男子。
袁紹看向那中年男子,冷冷地道:“我已經詢問清楚了,這個刺客就是爾引進府邸作為侍女的,我待爾不薄,爾竟敢與刺客勾結謀算于我!真正是養不熟的白養狼!”
中年男子慌忙叩頭道:“主公容稟,此事,此事小人實不知情啊!”
“小人,小人只是在街上看到此女賣身葬父,又生得花容月貌我見猶憐,所以,所以才會買她入府,讓她,讓她服侍主公啊!”
“小人全是出于一片忠心!豈知她竟然包藏禍心!主公明鑒!”
袁紹聽到他這番話,覺得似乎也說得過去。
立在旁邊的另一個中年仆役嘿嘿一笑,對袁紹道:“李總管所言,實在禁不起推敲!府中規矩,絕不能收容來歷不明之人!李總管怎可能不調查對方的出身來歷?”
“既然調查了出身來歷,怎會沒有發現對方的端倪?這背后的緣故實在耐人尋味!”
中年男子又驚又怒,指著那中年仆役喝道:“你,你想害我!……”
袁紹怒道:“夠了!”
中年男子嚇得一個激靈,說不出話來。
袁紹揚聲喊道:“來人!”
立刻有兩個親兵進來了。
袁紹指著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喝道:“拖下去!大刑伺候,嚴加訊問!”
中年男子嚇得魂飛魄散,慌忙叩頭求饒。
然而兩個親兵已經上來,架起中年男子把他拖了下去,求饒的哀嚎迅速遠去,很快就聽不見了。
袁紹兀自氣不平的模樣,罵道:“該死的白養狼!我真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
看向站在身旁的兩個謀士,問道:“元皓,子遠,此事你們有何看法?”
元皓是田豐的字,而子遠則是許攸的字,這兩人都是這個時代的著名謀士。
田豐方面大耳相貌堂堂不怒而威,而許攸則相貌干瘦,帶著一撮山羊須,眼睛總是轉動,給人非常狡猾的感覺。
田豐抱拳道:“主公,屬下以為,此事不如就此作罷。畢竟主公入主冀州不久,根基還不穩固,若是在此事上窮追不舍,只怕會令冀州眾人,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袁紹覺得田豐說得有道理,點頭道:“元皓所言極是!”
許攸卻突然呵呵笑了起來,笑聲中頗有些嘲諷的味道。
田豐大感不悅,瞪向許攸,沒好氣地問道:“難道許攸你認為我說的不對嗎?”
許攸朝袁紹抱拳道:“主公,田豐所言,不過是小人之見而已。正因為主公剛剛入主冀州,若不以雷霆手段立下威嚴,又怎能震懾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不軌之徒,又怎能安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