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閑問道:“公臺在哪里?”
“在大廳等候。”
劉閑一瘸一拐地去了大廳。
陳宮看見劉閑一瘸一拐地進來,大感奇怪,禁不住問道:“主公這是怎么了?”
劉閑擺了擺手,郁悶地道:“沒什么。就是被母老虎踩了一腳而已。”
陳宮呆了一呆,明白過來,禁不住心中好笑,抱拳道:“主公,屬下是來請示撫恤事宜的,如今銀錢充足,不過糧食匱乏,如何進行撫恤,還請主公示下。”
劉閑一瘸一拐地走到主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想了想,道:“這也好辦,所有撫恤都折算成銀錢發放就是了。最重要的一點,對于陣亡將士家屬的優待政策必須要落實下去,絕不能打半點折扣。”
陳宮抱拳道:“屬下明白。”
“還有一事。這一戰,我軍共俘獲西涼各部官兵八萬人,另外云長俘獲袁紹軍六萬余人,這十余萬的俘虜該當如何處理?”
劉閑稍作思忖,問道:“你們是什么看法?”
陳宮道:“屬下與文遠子龍等討論過此事,我等都認為,西涼軍可以收編,而袁紹軍留之無用,不如送還袁紹,也好緩和雙方的矛盾。”
劉閑呵呵一笑,道:“我和袁紹之間的矛盾恐怕是沒辦法調和的。男人啊,在女人問題上結下的仇恨可說是生死大仇不死不休。”
頓了頓,“西涼俘虜的問題就按照你們的意思去處理。不過也不必強求,強扭的瓜不甜嘛。”
“告訴他們,愿意留下來為我效力的,就是我劉閑的兄弟,將來生死與共。想要離開的我也不攔著,還發給他路費,來日再沙場對決,那就各安天命了。”
“至于袁紹軍的俘虜,嗯,就這么放了我是不是太虧了?這可是飛了老大的力氣才抓來的啊!通知云長,派個得力的人前往冀州,一個人,嗯,五百緡的價格叫袁紹贖回去吧。”
陳宮眼睛一亮,呵呵一笑,抱拳道:“主公英明,此事關乎袁紹的民心士氣,這筆錢他就算不想出也得出,否則他麾下的將士百姓將如何想。”
劉閑笑道:“就是這么回事。”
陳宮抱拳道:“那屬下這就告退了。”
劉閑點了點頭,陳宮匆匆去了。
冀州,大都督府。
袁紹將手中的竹簡擲到地上,怒罵道:“劉閑欺人太甚!”
在場的一眾謀士面面相覷,田豐忍不住抱拳問道:“主公,不知出了何事?”
袁紹指著摔在地上的竹簡怒道:“劉閑這廝竟然派人送來書信向我敲詐錢財,一個俘虜要我付出五百緡的錢財贖回去,簡直豈有此理!”
眾人面面相覷。
田豐抱拳道:“主公,此事雖然讓人生氣,可是我們卻不能不出這筆錢財!”
袁紹沒好氣地道:“你何出此言?一個人五百,六萬余人,便超過了三千萬緡啊!這么一筆巨額資金拿出去,我,我……”袁紹似乎一口氣轉不過來的模樣。
田豐道:“劉閑這種做法可謂陽謀,我們雖然明知不合理卻不得不讓他得逞。若我們在此事上猶豫,官兵將士,百姓黎民只怕都會對主公非常失望,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袁紹心頭一凜,郁悶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