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突然聽說有一支劉閑軍竟然從后方橫渡了黃河,大吃了一驚,急聲問道:“確實嗎?”
那匈奴人朝高干一抱拳,用漢語道:“千真萬確!我們原本還以為他們是沖著我們來的!可是,后來卻發現他們竟然利用我們的浮橋度過了黃河!
事后,單于和右賢王率領大軍追趕,然而那些狡猾的漢人卻燒毀了浮橋,使得我們大軍不能渡過黃河!”
高干大為郁悶,只覺得這些匈奴人辦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啊!
匈奴信使繼續道:“單于和右賢王察覺到那支漢軍是要抄襲你們的背后,因此特派我趕來通知你們提高警惕不要被漢軍趁虛而入了!”
高干緊皺眉頭,心里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來,覺得對方口口聲聲稱呼劉閑軍為漢軍,就好像己方和他們匈奴人一樣,不是漢人,而是異族似的。
高干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到了腦后,笑道:“不用擔心,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區區兩萬騎兵還威脅不了我們晉陽!”
逢紀在高干耳邊小聲道:“將軍,該敦促匈奴人盡快渡過黃河剿滅這支漢軍,也好剪除后顧之憂啊!”
高干點了點頭,對來使道:“如今我們與你們匈奴人可說是唇齒相依,榮辱與共,……”
匈奴使者眨著眼睛,一臉茫然的模樣,漢語水平很有限的他顯然沒聽明白‘唇齒相依、榮辱與共’是什么意思。
高干見狀,索性直截了當地道:“你回去轉告你們單于和右賢王,盡快率軍渡過黃河消滅這支漢軍!”
匈奴使者抱拳道:“我知道了!我會把話帶到的!”
高干道:“那你就快去吧!”
匈奴使者朝高干行了一禮,匆匆去了。
高干走到主位上坐下,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似的道:“沒想到開戰才沒幾天就又出現了這種出乎預料的情況!我真擔心啊……”
逢紀卻笑道:“將軍不必擔心!就像將軍剛才所言,區區兩萬漢軍騎兵,我們已經得到了消息,他們又能有什么作為?”
高干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逢紀,苦笑道:“先生,我們現在口口聲聲稱呼劉閑軍為漢軍,就好像我們也是異族蠻夷似的!”
逢紀一呆,說不出話來了。
不久,高干的命令便傳達下去,晉陽地區的守軍進入全面警戒狀態,斥候向西向北灑出以監視劉閑軍的動向。
不知不覺兩天過去了,然而那支東渡黃河的劉閑軍卻還沒有出現,他們竟然消失在了袁紹軍斥候的視野之中不知去向了。
這天早晨,高干在逢紀等人的陪同之下登上城門樓眺望西邊的千山萬水。
這時,傳令官來到高干身后,將一卷竹簡呈上,道:“啟稟將軍,冀州方面發來的軍情報告。”
高干心頭一動,接過竹簡,展開看了一遍,道:“與我所料一樣,三公子率領大軍進攻了,輕而易舉拿下了蕩陰,已經兵臨黑山了!”
逢紀道:“蕩陰在黑山以東,無險可守,張飛所部應當是主動放棄了蕩陰,三公子能夠奪取蕩陰倒也不足為奇!接下來的黑山之戰才是關鍵!”
高干點了點頭,卷起竹簡,背著手皺眉道:“我現在可沒心思去理會黑山的戰況!我很擔心兩日前東渡黃河的那支劉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