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魏延來到糜竺身邊,笑道:“先生怎的不去喝酒,卻站在這寒風之中?莫不是在擔心劉閑軍會來進攻?
先生放心好了,如今正值年末,張遼等人都回洛陽述職去了,劉閑就算要采取行動,至少也要等開春之后!
弓弦張得太久容易崩斷,還是應該抓住機會盡量讓自己放松下來才好啊!”
糜竺笑了笑,道:“魏將軍所言極是。不過我并非在擔心劉閑軍此刻會來進攻,而是在擔心將來啊!
劉閑的勢力眼看著日益壯大,而我們的情況卻恰恰相反,最近更是爆發了孟獲等南蠻諸部的叛亂。
我真不知道我們能否抵擋住劉閑而保住這一隅之地啊!”
魏延不禁點了點頭,隨即笑道:“先生也不必太過擔憂。劉閑雖然強大,但我們也不會比他們差太多!
況且我們還占據著如此天險地勢,他們想要攻取西川,不說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也絕對難如登天!”
糜竺皺眉道:“將軍未到過劉閑治下的洛陽,所以還有此自信。可是我卻見過了洛陽及其周邊地區的繁榮和富庶!
我們與劉閑的差距可說是天差地別了!若非仗著西川山河險峻,只怕早就,……”
魏延難以置信地道:“先生此言當真?”
糜竺笑著反問道:“魏將軍有見過我開玩笑嗎?”
魏延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這時來自北方的寒風吹來,刮得旁邊的旗旆獵獵作響,兩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魏延笑道:“先生,我們還是趕緊進屋去吧,這里的寒氣可真是叫人受不住啊!”
糜竺點了點頭,想起一事,叮囑道:“魏將軍,雖說劉閑軍不可能在此刻來攻擊我們,但我們卻也不可疏忽大意了。警戒的官兵可都布置到位了?”
魏延笑道:“先生果然小心謹慎!先生盡管放心,城門處及各處哨塔上的警戒官兵一如既往。”
糜竺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隨即便和魏延一道進入暖烘烘的屋內去了,幾個嬌美的侍女立刻過來服侍他們。
而此刻,城門處和哨塔上的哨兵,經受不住凜冽的寒風全都躲進門樓和墻垛下烤火去了。
寒風呼嘯雪花亂飛,縮著脖子圍在火堆邊的士兵們一邊咒罵著老天一邊期望換班的時候快點來到。
此時,劉備軍官兵都不知道,張遼率領的兩萬人馬已經來到劍閣附近了。
與此同時,一支三百余人的黑衣隊在閻行的率領下正從飛鳥難渡的懸崖峭壁間不斷接近著劍閣的北城門。
大雪紛飛,云霧迷蒙,閻行他們三百多人就好像行進在云中一般。
突然,一個士兵沒有拽住繩索,整個人墜落下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云霧之中,好一會兒才傳來一聲輕微的撞擊聲。
眾人不由的一陣心悸,但定下神來之后,卻繼續向前行進,在沒有路的懸崖峭壁上行進,簡直就是一步一驚心。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這時,一座聳立在群山之巔、被懸崖峭壁包圍著的仿若天上宮闕的城池映入眼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