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他可能還擔心,人家萬一不顧保護條令,先拿下他把罪名坐實,他要怎么辦?
可是現在嘛,他早已非昔日的弱雞蘇緣。
儂要敢不守規矩,額就敢不守規矩。
匹夫一怒,管你什么郡守不郡守!
蘇緣吃喝照常,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那神情氣勢,讓楊豐語險些懷疑犯法其實是他自己。
看到蘇緣這個樣子,楊豐語也失去了耐心,直接揭開底牌。
“蘇兄弟,不會以為申請了學員保護條令就能夠安然無恙吧?或者你覺得你所在的家族能夠幫你脫罪?”
“你知道嗎,你這一次涉及的違禁物資,其他的倒也罷了。可是偏偏有一大批血櫻草,那可是天羅教的妖人用來煉制狂血丸的主材料。”
“事情一旦牽扯到天羅教,無論學院,還是朝廷,怕是都要從嚴論處。而且血櫻草乃是違禁物資中的禁忌,根本不可能授權給任何家族專營。這罪名,就算你家中長輩出面,怕也兜不住啊!”
隨著他的解釋,蘇緣終于停下了筷子。
血櫻草的事,蘇緣根本不知道。
如此,就有兩種可能。
要么是姓楊的栽贓陷害。
要么是好大哥在假期搗鼓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同他說。
無論是哪種可能,他現在都得撐下去。
“哦?血櫻草?我還真不曾聽說過。你說會不會是城內的天羅教探子,知道了我壞了他們事,所以栽贓陷害我啊!”
聽他這樣胡攪蠻纏,楊豐語不由頭痛。
那血櫻草前天就已經查獲,他今天才壞天羅教的事情。
難不成那天羅教探子還會未卜先知?
他干脆的從桌下拿出一份卷宗,遞給了蘇緣。
里面一應巡查過程,繳獲賬目,人員口供,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血櫻草的事情,記載更是詳細。
蘇緣翻看了一下,就基本排除了栽贓陷害的可能。
因為其中一些賬目記錄手段,是他那“優順通”所獨有的。
涉及的違禁物資,也都用一般常見商品做代號來替代。
如此做,是為了賬目上沒有把柄。
血櫻草,按照優順通的編譯規則,代號正是雪花茶。
從卷宗上來看,還真的在他店鋪里賣了十來天了。
好大哥啊好大哥!
這一回你可坑的兄弟不輕。
蘇緣翻動卷宗的時候,那楊豐語繼續說話了。
“怎么樣,是不是觸目驚心?”
“不過我看蘇兄弟光明磊落,實在不像作奸犯科之輩。”
“蘇兄弟若有難處,不妨與我所說。”
“比如說以蘇兄弟資源,在郡城中應該很難搞到這么一大批血櫻草吧?”
“你可是受他人蒙蔽,才走上這條路的?”
“若這件事真的有主謀,脅從者的罪過就要輕的多。”
“甚至我就可以出面,幫助兄弟把這件事抹了。”
啪的一下,蘇緣合上了卷宗。
“楊公子不必多言,這件事我不想多說,按程序走吧……”
呼的一聲,楊豐語站起身來。
“蘇緣!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
“你就甘心像傻子一樣,白白被別人給利用?”
“人家吃大頭兒,拿大頭兒,到最后連手都不臟!可是你那?”
“如此罪名,你怕是連龍門大考的資格都要被取消!”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你那憂順通背后,到底是誰在主使?”
說道最后一句,他的語氣變得低沉詭秘。
好似直擊蘇緣的心底。
真氣秘術——攝魂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