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
演武場中央的大擂臺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它變得坑坑洼洼,一片狼藉。
甚至有一個角完全坍塌了下去。
演武場的這些場景都是由無數小顆粒模塊拼裝組成的。就算是被破壞到這種程度也沒關系。
只要切換場景,它們就會重新分散重組。
到時候組合起來,又是完整的場景了。
據說只有凝神期以上的攻擊手段,才能將那些模塊的內部結構破壞。
場景都變成這樣,切磋的人自然也不輕松。
原本在大擂臺上切磋的身影,也少有站著的了。
他們有的在盤坐調息,有的坐著休息,甚至還有四仰八叉躺在擂臺下的“巖漿效果”里,說什么也不想起來的。
那柳三與莫青青這個時候也過來了。
他們分頭行動,柳三幫著把沒有體力的同學給扶到一旁休息。
莫青青則找到受傷的師兄,幫他們包扎了治療。
其實剛才受傷最多的還是蘇緣。
不過他給自己加持了銅皮鐵骨,又學了一門玄靈卷上得到“鐵甲術”。
兩重防護效果,再加上他的體魄,讓他只是受到的多是些破外傷而已。
假模假式的吃了一粒療傷丹,又喝了點牛奶,他傷勢就已經在緩慢恢復了。
這時候,那王昊調息完畢,睜開了眼睛。
“不愧是蘇家天驕,還未經過龍門考就有接近筑基期的戰力。今年三國聯考,蘇兄弟必能大放異彩。”
聽到人家夸贊,蘇緣也開口道:“謝王兄吉言。你們組合陣法也頗為不俗,真是然在下開了眼界。”
說著,他就一個盒子丟了過去。
“這是之前承諾的湯藥費,請王兄收好。”
王昊打開盒子一看,正是蘇家的聚元符,可是數目卻有些不對。
于是他趕忙問道:“不是說好每人一張么?這得有三十多張了吧?”
蘇緣擺手笑笑:“讓王兄見笑了,之前怕你們不肯出力,才將賭約定的這么懸殊的。其實我和松哥早就商量好了。無論如何,大家至少都能得到五枚聚元府的補償的。包括柳三兄也是如此。”
聞言那柳三頓時一喜,隨后就是一陣羞慚。
他怔在當場,嘴里下意識的喃喃道:“這怎么好意思,這怎么好意思……”
幾人推脫一番,還是接受了蘇緣的好意。
然后他們一同告辭,被蘇景松領去吃飯了。
等到他們一走,莫青青一邊給蘇緣擦拭著身子上殘余的血污,一邊忍不住吐槽。
“敗家子,瞎大方,就你能了,是吧!”
“明明答應了一張符,干嘛給人家五張。”
蘇緣不在意的笑笑。
“沒事的,我最近制符水平又有精進。多幾張也不過是成本價。”
“而且,人家能來是看了景松哥的面子,我總得幫人家兜一下。”
“更何況,和我對戰這么辛苦,出手再不大方點兒,下次再請人家陪練可就不好請了啊!”
莫青青白了他一眼。
“就知道瞎大方,你現在身上還有錢嗎?”
蘇緣神情頓時一滯。
他學完符術什么的,就剩下三十多個靈貝。
后來又是租演武場,又買了不少制符材料,身上的靈貝只有個位數了。
原本他打算制一批聚元符,賣掉給自己回一波血的。
可是還沒賣呢,又被他送出去大半。
剩下的估計也就勉強回本吧。
實話說,比起以前來,他確實有點兒困窘。
不過千金散盡還復來,蘇緣的好大哥財運簽到,這么多天可一直沒停過。
他相信自己找個機會就能發一筆財。
如此想著的時候,他就看到莫青青把一個錦囊遞到了他面前。
莫青青拉開錦囊的鎖扣,靈貝的閃光就映了蘇緣的眼簾。
蘇緣掃了一眼,大約有四十多靈貝。
“你這是干嘛?”
聽到蘇緣聞起來,莫青青小聲解釋。
“這是我平時攢下來的,你先拿去周轉一下。可不要再亂花了啊!”
蘇緣一看,頓時急了。
“拿走,拿走,我怎么可能用你錢!”
莫青青啪的一個就拍在蘇緣的后輩上。
“我的錢怎么了?你給我說清楚。我的錢如何不能用了?”
蘇緣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