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岳明:“……”
看到老頭吹胡子瞪眼的樣子,黃岳明不由的安撫道:“山長,我看這次出現異象。那小子八成是開壇聯系上了蘇家的前輩老祖。”
“此刻我們雖然做了反應,可是有心人細細排查,還是能夠大致推測出異象的范圍的。”
“你看,咱們不如跟那小子說一聲。請他請求一下那位老祖。看能不能掩飾一下異象,或者向其他方向移動一下位置。如此,就不會牽連到道院了。”
“或許對咱們難如登天的事情,對人家只是舉手之勞呢。”
孫山長覺得有道理。
可是前輩高人,心思莫測,上次被定住的經歷還讓他心有余悸。
不過想想道院的以后,他必須得做出決斷。
“好主意!黃山長,你是他們的山長。有著好幾年的師生情誼。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黃岳明為難道:“這個,孫山長,您知道的。我跟蘇家有點……”
孫山長一擺手。
“不必多言!我都看到了,你一道傳書,蘇家人第一時間就把秘傳祭文傳過來了。孫堂主都稱呼你世伯啦。你就是蘇家的編外老祖啊!”
黃岳明:“這……”
孫山長突然嘆息一聲。
“這么多年了,你還看不開么?”
“當年你們黃家遭難時,老蘇不過是個孩子,哪里知曉背地里那么腌臜事。”
“你可知曉,他在白象道院時,為你黃家的事調查奔走,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傷,經歷過多少生死危機?”
“你覺得他入白象道院就是屈身求榮,認賊作父?”
“老夫卻覺得他的選擇比你更有勇氣!”
黃岳明沉默不語。
孫山長的聲音突然壓低下來。
“甚至老夫懷疑那家伙還有另一重身份……”
見到黃岳明抬頭注視他,孫山長才改為傳音。
“金丹之下無敵手,天羅法師任玄機!”
黃岳明身形一震,忍不住低喝道:“山長,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孫山長目光閃動:“你仔細想想,那位法師的成名戰績。是不是好巧啊,死的都是你黃家的仇人……”
黃岳明冷哼一聲:“昔日女皇奸黨殘害忠良,天羅教也受到不少波及。如今雖時過境遷,可是仇恨已經結下,打擊報復也是理所當然。若是以這種方式來推定身份,那我黃某人豈不是更該是天羅教的妖人了?”
孫山長搖搖頭:“你不行!你這人太耿直。去了天羅教怕是肉包子打狗。可是老蘇……老夫卻有些看不透啊!”
“記得上次聯合抓捕天羅教臥底的時候嗎,老夫故意放給他那方向,他居然打了個兩敗俱傷?”
“看似很合理,可是那人卻消失了。”
“而且消失的天衣無縫,就好似是我們自己計劃安排不周似得。”
“你說巧不巧……”
黃岳明面色變幻不定。
突然,他抽出飛劍來,就要傳音。
孫山長趕忙拉住了他。
“哎呦,我的黃山長哎!這種事情能直接傳音問么?”
“先不說傳音安全不安全的事,這種事能問嗎?你問了讓人家怎么回啊?此事關系他蘇家一族身家性命,豈能不慎重?再說,老夫也只是懷疑而已。咱也沒證據啊!”
“若猜錯了,你就是損人名譽,徒傷交情。”
“若猜對了,你這一問,說不定人家星夜就趕來找老夫滅口啦!”
說著,他幽幽嘆了口氣。
“老夫算看明白了……青陽道院無法同那些對手爭鋒的癥結所在,不在教員,不在資源,而在環境!”
“我們青陽太安逸了……”
孫山長此言剛落,下方紅葉谷就傳來一陣長笑聲。
“哈哈哈!幸得祖宗眷顧,開壇大獲成功。”
“法力一千六百壇,法壇靈液三十二碗。”
“青青,秦姑娘,現在可以暢享啦。”
“今夜法壇,十六個時辰不打烊……”
孫山長一腳沒站穩,險些跌落下山頭。
“十六個時辰……那豈不是要開到明天晚上?”
“要了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