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說上兩句好話,或者行個方便,他惠而不費。
可是想讓他參合進別人的矛盾中,如今的價碼自然遠遠不夠。
米長老置身事外,黃山長并不意外。
他也沒料到會有這么巧,在這里遇到了范井松這家伙。
他眼神微微一瞇。
“好我讓你查”
隨即,他就對著烈陽鳥一陣傳音。
范井松見狀,忍不住譏諷道“這是交代什么呢提前統一說辭,對好口供是吧”
話音還沒落,他就感覺渾身一陣冰寒。
一陣刺骨的殺意將他籠罩,讓他一下子僵立當場。
好半天后,他才從天空中回過神來。
望著已經逐漸降落下去的烈陽鳥和黃山長的身影,他臉色一陣陰晴不定。
“老祖,那孫子是誰”
烈陽鳥中,蘇緣指著天空中僵立的身影對著老祖問道。
“那是我在白象道院的一位同學”
隨著老祖的講述,蘇緣算是聽明白了。
那范井松是王都修行家族范家的人。
在老祖的描述中,王都的修行家族比青陽郡要復雜的多。
而且那里也不似青陽那般平和,時常暗流洶涌。
就比如說黃山長幼年所在的黃家,當年也是王都頂尖修行世家。
只是后來因故被排擠出王都從而沒落。
黃家當年顯赫的時候,那范家還是不入流的小家族。
他們是近些年靠著新皇的寵幸,不斷巧取豪奪占據大量資源,才發展起來的。
他們現在占據的一部分核心產業和資源,正是黃家失去的那些。
冤有仇,債有主。
范家并非當年導致黃山長家族生變的罪魁禍首,原本黃山長對他們是不甚在意的。
可是他們卻數次從中作梗,想盡辦法為難和對付老黃。
就是因為他是黃家后人。
新皇時代,有著好幾起女皇時期的冤案被平反昭雪。
黃家雖然敗落了,可是以前的很多人情關系還在,近幾年朝中有不少人屢屢推動重審黃家一案。
可是那范家總是上竄下跳,阻止此案重審。
一來二去,雙方自然結怨。
老祖為蘇緣解釋來龍去脈的時候,烈陽鳥緩緩降落到了下方城關處。
才剛剛停好,那范井松就要闖上來。
結果他卻被一柄飛劍給攔住。
看著用飛劍攔住他的黃山長,范井松笑道“怎么,終于要暴力抗法了嗎”
黃山長冷笑一聲。
“法,笑話你算得哪門子法我這飛舟乃是參加三國聯考的學子所乘,有著正式的使團身份。如今入梁國境。除梁國官方人員都無權檢查”
“你若敢上,我就當入侵者,立斬之”
說完,他就撤去了飛劍。
“你”范井松一陣驚怒,臉色陰沉無比。
可是黃山長明明已經讓開了道路,他卻再沒往前踏半步。
半晌后,他才出了一口氣,陰陽怪氣道“嘿張口閉口三國聯考學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青陽郡出了什么絕世天才呢吾玄孫范天龍才是國家種子選手窮鄉僻壤來充數的,不知道哪來的優越感”
“要梁國官方人員才能檢查是不你給我等著,這就給你叫來”
說完,他就拂袖而去。
烈陽鳥上,以神念探查外面的蘇緣見到這一幕,若有所思。
“范天龍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呢”
“哦,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所謂的當朝武威候之子。”
“說起來,我還欠姜兄一個雨燕飛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