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太深了!
平凡人生活多好,何必要趟這趟渾水!
等他葬個靈山妙地,后人享受其氣運,多好!
“這可不一樣,這么一門絕技,要讓它失傳了,那不僅是你的損失,還是帝國文化的一大缺失,您老怎么舍得呢?”
母小芳笑語盈盈,她上前一邊給母德忠捏著肩膀,一邊道。
“人生近九十年,我有什么看不開的,所謂的看不開不過是自尋煩惱罷了,不過是身后事,死人哪有看開與看不開之說。”
母德忠對于自己孫女的招式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任她千般手段,他也是柴米油鹽不進。
母小芳聞言咬咬牙,也不揉肩了,找了一把竹椅躺上,暗自生著悶氣。
她就想不明白,為什么她爺爺死活不愿教她這陰陽風水之術。
真的是老古董,現在還講究傳男不傳女!
母德忠雙眼睜開一道縫瞥了瞥自家孫女后,又閉上了眼睛。
風水下者,觀地形水流知氣脈;中者,望氣脈知地象;上者,感氣脈而知天地。
母德忠不知道自己算什么境界,但自十年前起,他就如同被打開了任督二脈,閉著眼也能夠感到這天地之間的氣脈。
無聲無言,母德忠躺在竹椅之上,天地山川河流之間的氣,在他身旁浮動。
就像是人的脈搏,血液涌流涌動的感覺,一張一翕自有其道。
這氣脈未成之時,母德忠還可以截取其氣,但一旦形成氣脈便只可以借其勢,不可逆其法。
這就像是長江治水,堵不如疏,借勢才是王道。
“轟~”
恍若什么被打開了缺口,忽然間天地一陣風起。
“完了,起風了,得感緊收衣服!”
母小芳一見風起,便知道不對了,夏風最狂野,冬風最凜冽,這迫近秋日的夏風是最大的。
她連忙跑出,向掛衣服的地方跑去。
沒人注意到母德忠在竹椅之上猛然睜開的雙目。
“這~”
母德忠睜大了雙眼,此時天地之中的氣脈匯成一片,瘋狂流動起來。
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五年前流氣匯成氣脈一樣的感覺,但是這川流的氣脈比當初更加猛烈,更加難以阻擋。
這無數的小的丘陵山川氣脈流轉,像是沖破了什么阻擋,眼前小的山川氣脈與遠處天邊的山脈勾連成一片。
氣順暢通,綿延一片,就像是整片大地的血脈,呈現著莫名的脈動。
“呼~”
母德忠長舒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這天地地勢勾連的壯觀景象深深震撼著這位年邁的老人。
他估計是這天宇之下唯一一個觀眾!
“'這到底是要發生些什么?”
母德忠望著天邊的山脈,此時天空隨著一道驚雷,漫天大雨傾盆而下。
此乃地形亂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