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出這是誰。
難道是東方的人?
他皺著眉頭,黑眼黑發這可不是東方人的專有,千年前羅馬人便是這個樣子。
“你究竟是誰?”
這是耶穌第三次問著這個問題了。
秦楚明笑了笑,他伸出手指點在了草木上,草木立馬瘋長,它重新長出來了根須,植入大地之中。
秦楚明松開了自己抓著草木的手,轉過頭看著耶穌道:
“我是一個一直注視著這個世界的人,而且還會一直注視下去。”
“您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嗎?”
耶穌試探性的問道,他試著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柔和一些,不至于讓眼前的人動怒。
越王勾踐的不講理給他狠狠的上了一課。
強大,真的可以不講道理。
“我的名字是這個世界的禁忌。”
“禁忌嗎?”
耶穌意識到眼前的人是真的不想說出自己的名字。
在暗中操縱一切的人嗎?
也就是說他從來沒有在神話之中出現過,亦或者在神話之中出現過,但是在這里他不想用自己本來的名字。
不論是因為什么,耶穌知道自己都沒有能力從眼前這位口中得知,于是他干脆開門見山。
“我需要付出什么?”
“不需要做什么,你只需要記住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的存在,如果有任何人從你的口中得知我的存在,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秦楚明的聲音很平淡,像是說著在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耶穌卻在他說出“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種恐懼。
他有一種明確的感覺:眼前的人說的是真的。
他真的能夠在自己泄露他的存在一瞬間抹殺他,從最根源的本質之上抹殺他。
風吹動樹葉,一片落葉落在了耶穌的肩上。
驚醒了恐懼之中的耶穌,他抬頭看著秦楚明道:
“你想要什么?”
“一個仆人,代勞的仆人。”
秦楚明笑著道,似乎能夠成為他的仆人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耶穌眼神復雜的看著秦楚明,沒有人愿意成為仆人,那更何況是神明。
可秦楚明就像是沒有看到耶穌的復雜眼神一樣,他補充道:
“當然,也是一個聽話的仆人。”
耶穌咬咬牙道:
“我愿意成為你的使徒。”
使徒,奉行使命的人。
這不過是一種說的好聽一點點的仆人。
耶穌感覺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要求,能夠讓他更有點尊嚴。
但是秦楚明笑了。
“使徒?我不需要使徒,我只需要一個仆人。”
秦楚明看都沒有看耶穌一眼,像是在自說自話。
“如果你不能,那么你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耶穌甚至都沒有時間感受到屈辱,因為恐懼來的更加快速。
他在秦楚明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如果不同意,會死。
死無葬身之地的那種,沒有什么靈魂從肉身之中的解脫,有的只是死亡,徹底的死亡。
無盡的壓力沖擊著耶穌的肉身與靈魂。
秦楚明看著遠方的湖面,似乎一點心思都不在耶穌的身上。
湖面波光蕩漾,遠處柳樹擺動著它的枝條。
“不錯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