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孤寂。
光線陰暗,墻體斑駁的地牢讓人感覺不到半點希望。
哪怕是心智堅毅的老兵長時間在此,也會被絕望所吞噬。
有著一雙毛茸茸耳朵,背后長尾巴的貓耳娘耳語者——溫莎,此時垂頭喪氣的坐在墻角。
穿著仆人才會穿著的粗布長袍的她,像是一朵缺水而干枯的花朵,毫無生機。
從她被關進地牢開始,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都沒有人理會她了。
甚至在這個途中她還在地牢內歷經了一次血色之日......
踏踏~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從遠及近傳來......
靠在墻角,坐在干草上,兩只手摟著膝蓋的貓耳娘兩只毛茸茸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然后睜大了琥珀色的眼睛看向牢房外。
片刻之后失望的垂下頭,再次失去了精神。
幾個呼吸之后,腳步聲來到牢房面前。
“溫莎小姐,您的午飯送到了......”
一位看守監牢的人類士兵把盛著食物的餐具從牢房特制的小窗口中放進牢房。
溫莎看著瓷碗中盛放著的食物,有氣無力道。
“里爾......你們的領主大人,還沒準備好怎么處置我嗎?”
說完眼中充滿了憤憤不平。
“他搶了我的狂暴棕熊,還把我關押在了地牢中,這個混蛋!”
為了躲避地牢族的追殺,那些狂暴棕熊可都是她的護身符,沒想到這些護身符反而成為了災禍的來源。
名叫里爾的士兵眉頭一皺。
羅倫征服狂暴棕熊可是讓輝月之城所有人津津樂道之事,甚至有不少人奉之為神跡。
那位帶領他們度過血色之日的主宰,在普通士兵心中擁有極高的地位。
絕對不能容忍外人詆毀!
語氣肅穆。
“溫莎小姐,我警告您,羅倫大人是輝月之城的主人,是我們所有人的依靠!
沒人能在這片土地上污蔑詆毀他......”
貓耳娘頓時癟了癟嘴,悶悶不樂道。
“為什么每次提到那個混......家伙你都是這幅模樣?!他一定給你們施展了惡魔的魔法!”
想到那個僅憑自身氣勢,就能讓擁有惡魔血脈的狂暴棕熊跪地拜服的少年,溫莎就感到莫名的恐懼。
她能清晰的感應到,那個家伙身體內蘊含著極度恐怖的氣息,讓她骨子里都在恐懼......
屋內沉默了片刻,兩人都沒有出聲。
許久之后,溫莎小小聲道,“里爾,能否幫我通報你們的領主......我請求見他。”
她實在是受夠了昏暗的地牢,繼續在這不見天日的環境中生活下去,她感覺自己會瘋的。
內心對自由的強大渴望,戰勝了對那個惡魔的恐懼。
里爾看著大眼睛可憐兮兮看著他的貓耳娘遲疑了片刻,隨后想起上級交代過這一幕,緩緩點點頭。
“理應如此,溫莎小姐,您請稍等。”
說完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離開,甚至都沒多看地牢內楚楚可憐的貓耳娘一眼。
開什么玩笑,如此絕美的貓人族,怎么可能是他可以窺視的?
輝月之城能享用如此絕色的,也只有這片土地的主宰了。
地牢內的士兵對貓耳娘如此和藹,很大部分原因便是他們早已經將對方視作了羅倫的禁臠。
等待總是漫長和煎熬的。
在里爾離去之后,溫莎就把心提了起來。
感覺時間過得異常的緩慢。
似乎過去了半個世紀那么久之后,腳步聲終于再次傳來。
“里爾,你們領主怎么說,他同意見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