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池和栗月兩人都呆呆的看向此時的驕淺語。
蘇池眨了眨眼睛,原來這家伙這么了解他嗎?仿佛他們不是才只認識了半個月不到,驕淺語如同認識他了很多年一樣。
而栗月也被驕淺語的這番話震的心中動蕩。
她擔心自己的另一面被蘇池發覺,擔心自己被蘇池疏遠,所以才想要避開這個話題不談。
另一面并非見不得人,只是栗月想一直保持蘇池記憶中的模樣。
卻沒想過,這個行為本身就是對蘇池的不信任。
“沒有人是不變的,每個人都會有不為人知的一面,變化與每一面的我們組合,才構成了我們每一個人。”蘇池目光認真的看向栗月。“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只要你還是栗月,我就會站在你面前保護你,這是我與你的約定。”
栗月感覺整個世界都模糊了起來,臉頰邊兩行清淚滑落。
蘇池只感覺懷里一沉,香風拂面,栗月已經撲進了他的懷中,肩膀抽動,低聲啜泣著。
驕淺語看著這一幕,歪著頭抓了抓腦袋,覺得讓栗月釋放一下比較好。
這丫頭,應該從見到蘇池的那一天起,就在擔心這個問題了吧?
蘇池覺得自己有夠失敗的,短短半個月時間,竟然讓兩個女孩子趴在他懷里哭了。
父親要是知道,怕不是直接皮帶伺候。
蘇池也知道此時栗月更多的只是想要發泄一些心中感情而已,所以他只是輕輕拍打著栗月的后背,安靜的當個發泄桶。
過了一會,蘇池才感覺到懷中的動靜逐漸平息。
“好點了嗎?”蘇池看著栗月通紅的眼眶,有些心疼。
“嗯。”栗月點點頭,抹去了最后一絲淚痕,將另一個自己的情況輕輕訴說。
這是她自離家一來,頭一次向別人訴說自己的特殊情況,即便是父親與母親都未曾知曉。
“也就是說,摘下眼鏡進入戰斗狀態之后,你就能讓自己精神高度集中,變得冷靜而果決?”蘇池目色驚異,上下打量了一番栗月。
驕淺語也是頭一次聽說這種情況。
雙重人格變換她知道,但這種人格還是自己,只是潛力被激發,導致行事作風發生變化的狀況還是頭一次見。
“平時摘眼鏡沒事嗎?”蘇池知道栗月并不近視,戴個眼鏡只是為了避免直視其他人的目光而已。
聽到栗月訴說之后,栗月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栗月睡覺或者洗澡時摘下眼鏡,氣場瞬間改變的場景。
“沒關系的,只有戰斗狀態下才會改變。”栗月將眼睛輕輕摘下,抬頭看向蘇池。
她不喜歡與其他人有目光上的對視,但如果是蘇池,那就沒問題。
蘇池這才發現,原來摘下眼睛后栗月的眼睛···竟然這么美。
睫毛彎彎,輕輕顫動,眼神清澈,一雙明眸恍如秋水,顧盼生輝。
“呸,色狼!”一旁的驕淺語一句話就無情的打破了氣氛。
栗月趕忙低頭將眼鏡戴上,醉酒般的紅暈爬上臉頰,而蘇池也尷尬的撓撓頭。
“對了,黃薇姐他們應該快到了,我來就是想提醒你一下的。”栗月一拍腦袋,想起來了自己來這里的原本目的。
都怪蘇池,一上來就直接打亂了她的所有想法。
“黃薇姐?”蘇池一愣,意識過來這就是夏溟告訴他的,被派去調查情況的兩人之一。
就在這時,驕淺語眉頭一挑,轉頭看向庭院大門外不知何時出現的兩道人影。
蘇池和栗月兩人同時望去,一男一女。
常山與黃薇,七星超凡者與他的契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