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不滿意了,“公子,我長姊命懸一線,不亞于渡劫,你笑那么賤做什么!”
命懸一線?
陸詢緊張起來,“我能幫到她嗎?”
玉玲瓏肯定地道:“能!”
陸詢的眼睛明亮起來,在晨曦里閃著光。
“公子現在什么也別做,等她自然醒后,幫她退親。”
“退親?原來你早就知道她?你既然早就認識她,為何讓她一個人缺衣少食的受苦?”陸詢責怪道。
玉玲瓏的臉有些粉,“我也是才認出來,早知道,我一定會幫她的。”
“我信你個鬼!”陸詢怒道,“胡細妹尚是小女孩,你就知道她是你的二姊。你會認不出長姊九尾狐?”
玉玲瓏頗為自責,“我說的全是真的,在被公子解鎖玉琵琶的封印之前,我不過是個魂魄不全的小傻瓜。之所以能認出細妹,還是因為黃老爺的指點。”
“放屁,放屁,臭不可聞!”
一只灰頭土臉的黃鼠狼,一步三晃地從墻頭上跳了下來。
黃皮子!
陸詢意念召出《洗冤錄》就要將它重新攝錄進去。
黃皮子似乎察覺到空間波動,瞪著圓眼警惕地盯著上方空間,連連揮爪道:“別鬧,累死本皇了,先讓我喘口氣。”
玉玲瓏上前深襝一衽,“玉兒見過黃老爺。我那小妹可康復了?”
“滾!”黃皮子不耐煩地斥道,“以后少編排本皇,否則,本皇拆了你的骨頭。”
玉玲瓏低眉順目地道:“玉兒不敢!”
“不敢?”黃皮子氣得胡子都撅起來了,“本皇何曾指點過你,明明是你自己心中有做二姊的執念,所以猜出了胡細妹的身份。”
玉玲瓏被它說破,低著頭不敢再作聲。
黃皮子打量了一番那香爐,刺溜一下竄了上去,拿鼻子在香爐上嗅了又嗅,驚叫道:“冀州鼎!你們從哪兒得到的?”
這香爐是九鼎之一的冀州鼎?
詫異不已的陸詢怕黃皮子驚擾到許平君的修煉,意念一動,將大鼎收了起來。
黃皮子發覺不妙,噌地跳下來,險之又險地避了開來,才沒被書冊一同收進去。
它驚魂甫定,就扯著嗓子嚷嚷開了,“臭小子,打個商量,我幫你弄醒九尾狐,以后你不許再以那圖拿我。”
圖?明明是本書冊,黃皮子為什么說是幅圖?
陸詢心中的疑問一閃而過,就把重點放在了許平君身上,“你真能弄醒她?她可正在長尾巴。”
這臭小子都知道了?
黃皮子骨碌碌著圓眼睛,不滿地瞪了玉玲瓏一眼,如此私密的事兒,怎么可以為外人道?
平平地奇的一眼,玉玲瓏卻嚇得篩糠似的哆嗦起來。
陸詢有些納悶,這黃皮子到底有什么霹靂手段,竟然拿捏住了腦有反骨的玉玲瓏,讓她怕成這般模樣。
見黃皮子不答,他再次追問道:“你真有辦法叫醒許平君?”
“廢話!本皇是誰,本皇是……咦……”
黃皮子伸長鼻子嗅了嗅,呼地一下竄入竹林,張開嘴巴就要吞食玉玲瓏扔下的血肉。
“你敢!”
陸詢威脅道。
黃皮子連咽了幾口唾沫,“那我啃些竹葉總行了吧?”
說完,也不等陸詢答應,咔嚓咔嚓啃起那些生滿血紅斑點的湘妃竹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