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我問你那些孩兒呢?那可是大哥的命根子,一再叮囑咱們弟兄千萬要照看好了的。”
吳龍嚇得步足直抽搐,“二……二哥,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呢。這小子,名叫劉詢,乃是大漢室皇家血脈。”
“皇家血脈怎么了,劉氏子弟,咱們弟兄吃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拿住個把無毛小子,也值當得你來邀功?”
“二哥,這小子可不一般,他的血脈跟大哥竟有些相似,血液里沒有多少人味兒,反倒有些土石氣息。”
“什么?”
大水牛鼻子一吸,閉眼裝死的陸詢只覺胸膛如被萬鈞巨石壓住,肋骨向內一癟,肺內的空氣夾著血絲被它吸了過去。
大水牛將那縷血絲吸入肚里,咂摸了咂摸,又用生滿倒刺的大舌頭舔了舔鼻孔,道:“嗯,是有些古怪!依稀有一絲大哥的血脈味道,不過,又不太一樣。”
吳龍見二哥終于不再追問地鱉蟲的事兒,心里暗自高興,忙順著它的話題道:“二哥,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小子是大哥在人間留的后?”
“放屁,放屁!”大水牛出離地憤怒,“大哥醉心修煉,一心向道,從不近女色,如何會有后?再者,就大哥那身份、來歷,即使近了女色,能留下后代嗎?”
提起這個,吳龍來了興致,連觸角斷了的痛都暫時拋在了腦后,“二哥,你跟大哥最久,知道的也最多。大哥他真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嗎?”
大水牛一雙鈴鐺眼小心地看了看四周,低聲道:“大哥對他的來歷一直諱莫如深。只有在醉酒后,偶爾回憶起過去,才提到個三言兩語的。大哥有時說他是石精化形,有時又說是女媧娘娘親手捏出來的,誰知道呢。”
“石精?那不就是石蝦蟲嘛!傳說太元圣母娘娘就是石蝦蟲所化,原來大哥還能跟圣母娘娘攀上關系,怪不得頭被砍了都能不死。”
“少在我面前提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兒!咦,你的觸角怎么斷去一截?”
提到這個,吳龍來氣了,指著白素素道:“還不都是這小賤婢,竟然伙同這小子,用一把寶劍,將我的觸角砍斷了。”
大水牛見白素素的七寸處汩汩冒血,怒道:“你終究還是因愛生恨,將她殺了?”
素素死了?
吳龍用那根完好的觸角伸到白素素嘴邊,見它半吐在外的血紅信子,還有溫度,這才放下心來,“沒死,不過是驚嚇過度。”
“你……”
大水牛冷哼一聲,嘴巴一張,吐出盆大的一塊牛黃,在白素素傷口處滾了一圈,那血立時止住了。
“好了!你趕緊把這無毛小子解決掉,別誤了咱哥倆分享那十竅玲瓏心!”
陸詢趴在地上,一直意念溝通李貞英:秤砣呢?秤砣怎么沒跟來?
隱身在秤桿內的李貞英臉一紅,道:對付這只小毛毛蟲,不用秤砣也行。
這時,吳龍已大開著門板大的螯牙,攔腰咬向了陸詢。
乾坤秤從陸詢眉心里跳出來,碩大的秤鉤插進吳龍螯牙后的軟肉里,把它掛在了半天空。
好機會!
陸詢魚躍而起,蘊含功德之力的乾坤劍狠狠刺向了吳龍腹部。
吳龍的頭殼被乾坤秤鉤穿透,身體懸在半天空,難忍的疼痛讓它更加憤怒以。
它眼角余光見陸詢撲過來,肌肉收縮,半條身子倒卷過來,護住了防守最為薄弱的腹部,頭頂僅剩的那根觸角像鞭子一樣抽向陸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