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詢驚叫一聲,“斬仙飛刀?”
“可不就是斬仙飛刀咋的!你忘記了,臨來前,老祖宗怕你我二人修為不夠,拿不住梅山七怪,特意將斬仙飛刀賜了給我。”
“死豹子,你……”
陸詢一句話未說完,貼于右臂的乾坤尺突然緊急拍打他的胳膊。
他知道有異,不及察看危險來源,下意識地往旁邊躲避。
轟!
空中突然降下一道白色光網,將他罩在了里面。
“二哥,快,我已用白光將這陸家小子定住了身形,你快吐牛黃燒死他!”
重傷的楊顯強行催動法力,吐出一口鮮血后叫道。
金大升一聽“斬仙飛刀”四字,兩個眼圈早就紅了。
上一世,身負八九玄功,七十二般變化的大哥,就是死在了陸家的斬仙飛刀下,害得他到如今仍然不知頭顱在何處。
梅山七兄弟一起修煉多年,早就養成了相互掩護、配合的習慣。
他見楊顯動了手,牛脾氣上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地飛起一蹄踹向了陸詢。
陸詢被那白色光網罩住,身體動彈不得,胸膛硬生生地承受了金大升的全力一蹄。
咔嚓一聲,也不知肋骨斷了幾根,胸口立時塌陷了下去。
他整個人沖出光網,撞在陰泉壁上,將石頭撞出個人形大坑,嵌在了泉壁里。
幸虧他穿有情問雀金裘,否則,金大升的全力一蹄,只怕能將他踢為肉泥。
朱安世見陸詢受此重傷,不死肯定也得殘,心里樂開了花,叫道:“好哇,你們竟敢傷害我家長公子,看我不以斬仙飛刀切掉你們的頭。”
朱安世嘴上大叫大嚷,身體卻分毫未動。
金、楊二兄弟知道斬仙飛刀的厲害,哪還管真假,早一溜煙兒跑沒了影。
朱安世一伸手,將空中的落寶金錢收于袖內,緩緩踱到陸詢跟前,“小子哎,命挺硬啊!金大升這一腳,即便是豹爺我,全無防備之下,也絕對承受不來。你小子——不簡單哇!”
“可惜,今天便要喪命于此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與陸家作對!想我申公豹,也算是有能耐的,見了陸家老祖宗,尚且俯首貼耳,乖乖地自認晚輩。你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殺陸家長房長孫!”
陸詢疼得直齜牙咧嘴,連忙運轉《九轉乾坤經》,煉化功德之力,修復受傷的胸口。
申公豹見他塌陷的胸口居然慢慢鼓了起來,只道他身上有療傷的法定,伸舌頭舔下嘴唇,手指甲突然暴長三寸有余,狠狠插向了陸詢受傷的胸膛。
“慢著!你就是申公豹?你不是被塞了北海眼嗎,如何又回來了?”
申公豹指甲摁在陸詢胸膛上,隨時就可以插進去,“嘿嘿,怎么?你聽說過豹爺的名號?”
“申公豹,我叫你一聲,可敢答應?”
“別說一聲,就是十聲又如何,只是豹爺的名號豈是你能叫的?”
陸詢看看張開的左手心,真他母親的邪門,怎么一遇到申公豹,連這太元玄牝瓶也失靈了?
連忙意念問道:“研兒,怎么回事?”
研兒正咬緊牙關與申公豹眉心的那枚葫蘆印記全力對抗,見遲遲吸不動那印記,狠狠心,整個身子跳入了太極圖的黑色圓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