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瞪著黑溜溜的圓眼睛,盯著研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研兒微微一笑,“小舞,不,也許我更應該稱你為孝武皇后才是!”
“你!”
人形頭顱悖然變色,眼睛一瞇,兩道白光射了過來。
研兒飛身一躍,跳入了太極圖的黑色圓圈中。
人形頭顱,也就是小舞哈哈一笑,“又來,又來!有意思嗎?就你這陰冥鬼火,能奈我何?”
研兒從圓圈中露出半顆腦袋,“小舞,你太貪了!你不該拿那定海神珠的。”
小舞從嘴里吐出一顆珠子,挑在舌尖上,刻意將刻了符篆的一面朝向研兒,然后飛快收了回去。
“不該?看到這符紋了嗎?這顆是元珠,等我將其余二十三顆煉化,這套寶貝就是我的了。”
研兒一邊跟小舞說話,一邊眼神示意陸詢快躲,“是你的還是陸家的,別到頭來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小舞聽到“嫁衣裳”三字,娥眉一蹙,臉色哀怨起來。
很快,又咬牙切齒地叫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諷刺于我!”
研兒被罵,卻也不惱,反倒咯咯一笑,“我是誰,你真不記得了嗎?我看你是人間煙火享用多了,被豬油蒙了心!”
小舞眨巴著眼睛,想了會兒,一轉頭,見陸詢正躡手躡腳地躲向八封圖,她兩眼一瞇,兩道白光真射陸詢。
眼見陸詢就要人頭落地,早有防備的研兒身形驟然消失在黑圓圈內。
太極圖突然倒轉,飛出一枚玉鉤,鉤起小舞的翅膀,將她拉到了白圓圈內。
“太陰眼、稱心如意鉤!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千百瑂那個賤人!”
“大膽!”太陽眼中的研兒怒斥一聲,腳狠狠一跺,太極圖開始飛速正轉,玉鉤鉤著小舞的琵琶骨,將她定在了陰眼的重心。
太極圖越轉越快,黑白兩個小圓圈,也就是陰陽魚眼陡然融合,又“嗖”地一下分開。
一會兒,太極圖緩緩停止了旋轉。
被定在地上的小舞不見了,原地只留下個半截鳳凰頭的金釵。
研兒從陽魚眼中跳了出來,上前扶起陸詢,替他攏了攏扎頭的一字太極巾被白光削斷后,散落在額前的頭發,略有些歉意地道:“不以公子為餌,這小舞還真不咬鉤呢。”
鳳頭釵被玉鉤定在地上,只有頭顱的半個人影兒掙扎著從釵子內擠了出來,怒罵道:“卑鄙無恥的小賤人,你也就欺負我身樣不全,否則……”
“咯咯咯咯……”研兒笑得無比歡暢,“我就說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就你那不成器的兒孫,值當的你受此大罪嗎?”
“要你管,要你管!等我的后代登上大寶,找出時……”
小舞說了一半兒,倏然閉嘴。
冰雪聰明的研兒,一下就猜中了她的下半句,“那時空之門果真是在未央宮內?”
她一臉熱切地看向陸詢,“公子,公子,無論如何,你要坐上那皇位。只有坐上皇位,才能借助天子之氣,找出時空之門。”
時空之門?
陸詢愣住了,這世上真有時空之門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