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研兒在太極圖的陽魚眼里急得直跳腳,“這鷹鉤鼻跟蚊道人是一伙的,太元玄牝瓶落到他們手里,肯定會被吸干陰陽之氣的。”
研兒急,陸詢比她還急,他有心返回陰魚眼內的楹門之后,去救助于瑂兒,可又不怕來不及。
蚊道人跟鷹鉤鼻搞得這一手,太陰了!
早知道就不把陸行水還給他了,至少也是個要挾,可現在……
陸詢決定賭一把。
“不好意思!我剛才問小舞了,她不想跟你走!”
“什么?”這回輪到陸行舟大驚失色了,“你……你是如何知道孝武前輩的?”
陸詢故作高深地冷笑一聲,“我還能如何知道?當然是小舞親自告訴我的。”
對于小舞,也就是曾經的孝武皇后,被老祖宗以秘法強行壓制在紫紅葫蘆內,成為“斬仙飛刀”的器靈后,其表面上表示臣服,甚至還與老祖宗達成了推其后代為大漢皇帝的協議,但其實一直存有二心的。
剛才,陸行舟收走半根金釵時,早就發現里面并沒有器靈的“善”身。
雖然斬仙飛刀的“惡”身,一再保證,有沒有那道分身,都不影響飛刀的使用,甚至威力更大。
陸行舟還是有些不放心,是以臨出瓶前“多此一舉”,一來固然是想奪走太元玄牝瓶,二來,更是為了尋回孝武的那道“善”身。
如今,陸詢即已知道小舞,說明二者早就見過面,有所交流,說不定還達成了某些協議。
思慮及此,陸行舟意念問向“孝武”,“前輩,怎么辦?小舞肯定是在這混小子那里。”
“孝武”冷哼一聲,“理她做甚!那混帳小子我一刀斬掉他的頭顱,還有什么秘密能瞞住我?等我親自抓回小舞,就立時融了她。到時,老祖宗那邊,萬一怪罪起來,你幫我分說一二即可。”
陸行舟對于陸詢,不但沒有仇恨,反倒有些感激。
若不是他殺了陸家長房長孫陸奇,絕了大哥的后,這陸家家長繼承人,哪里會輪得到自己。
老祖宗對行水大哥雖未完全死心,但明顯已經失望了,否則,也不至于讓自己帶真正的斬仙飛刀來陰泉。
當然,救回大哥,還能順便殺死陸詢,更體現出自己確實比大哥強,肯定會在老祖宗那里留個好印象。
打定主意,他對紫紅葫蘆躬身一禮,“那就有勞前輩了!”
孝武道:“無須多禮,為了尋回小舞,我也定是要殺他的。”
陸詢見陸行舟臉色陰晴不定,已是知道不好。
就在這時,乾坤劍突然劇烈震動,陸詢撒腿就跑,卻哪里還來得及。
陸行舟手上捧的紫紅葫蘆,輕輕一震,一道白光從葫蘆里竄出,耳朵化為一對翅膀的那顆頭顱飛了出來。
陸詢只覺眼前一亮,脖子受到重擊后,“嗖”地一陣涼風吹過,身子前仆,差點兒摔倒在地。
我的頭被斬掉了?
他嚇得三魂七魄幾乎跳下靈臺,連忙用手一摸脖子,心這才放回肚子里,還好,還在!
孝武兩眼發出的白光,斬在陸詢脖子上,非但未能切掉他的頭顱,倒把白光反彈了回來,她受到反噬,兩眼立時紅腫了起來。
連忙以翅膀似的耳朵,將眼睛揉了又揉,兩眼流出酸楚的淚水,那腫痛才稍有緩解。
她定睛看向陸詢,只見他的腦袋還好好地長在脖子上。
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