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瓢潑般沿著面龐流下,腌得他的雙眼漸漸睜不開了。
在陸樞禮的威壓下,他連眨下眼皮都難,更別說擦汗水。
“吃完飯后,我與陸詢去了后山,想去看望他的女朋友。結果,在半路上,我暈倒了。等我醒來時,已是天亮了,然后我就去打掃屋子了。”費蓬回憶著那晚的過程。
“也就是說,那段時間,陸詢做了什么,你并不知道。”
“不,他一直在旁邊守護著我,還有常珩。”
“費蓬,你考慮清楚!我是在給你機會!當然,你也可以不要。”陸樞禮忽然提高的聲音,在逼仄空間內回蕩,震得費蓬的耳膜猶如針扎。
“馬彪死了,死在你昏迷的當晚。我現在只要你說出事實,說出你曾在昏迷的中間短暫醒來,身邊沒有陸詢的事實。”
“可我沒有中間并沒有醒來,并且陸詢一直都在,而常珩也在!”費蓬眨著眼睛,擠走一滴汗水。
“我看你到現在都沒有醒來!我給你三息的時間考慮!考慮好了的話,就把這張紙簽了。我知道你喜歡姚靜,如果大家合作愉快,長老院那兒,我還是能說上話的。”
提到姚靜,費蓬的眼睛亮了一下。
“一。”
“二。”
“三。”
陸樞禮遞過一支筆來,“孩子,簽了吧,別為了所謂的義氣,做無謂的掙扎了。高層已經定調,現在不過是完善下手續罷了。
孩子,當年,我都曾喝過你的滿月酒,你想我能害你嗎?你來的這段時間,要不是我在暗中照拂你,光一個陸素素就能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
可你有事嗎?沒有事,你照樣吃得白白胖胖的。你每個周末的外出,以為我不知道嗎?
我管了嗎?管了,我不但沒阻止你,怕你出事兒,還暗中派人保護你。是我,是我一直在保護著你。
孩子,你簽與不簽,影響不了事情的走向,何必讓自己受那些皮肉之苦呢?
簽了吧,姚靜的事,包在我身上!
當然,具體是用強,還是水磨,就看你的本事了。”
費蓬思索了半天,接過筆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陸樞禮收好,輕咳一聲,走了出去,然后兩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一會兒,小黑屋內響起了費蓬殺豬似的叫聲。
拿著費蓬的口供,陸樞禮邁著輕快的步子,來到了陸陽的修煉室。
把證據出示給陸陽,陸陽掃了一眼,“我尊重長老院的決定,陸詢雖然姓陸,卻不是我陸家人,但他是我池邊發現的。我要說的就這些,具體怎么做,請長老院斟酌。不送!”
長老院會議之后,陸陽仿佛也換了個人,從與陸樞禮的無話不談,到現在的淡如涼白開。
陸純的一句口頭威脅,就讓陸樞禮毫不猶豫地把自己供了出來,讓陸陽對他很失望。本以為他是能成大事的人,陸陽甚至有拱他進長老院的想法。
不能為我所用,那就是無用!
從陸陽那里碰了一鼻子灰,陸樞禮來面見新來的長老會代表——陸瑕,一個風韻猶存的40余歲中年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