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藥田,又犯了為難,主子說跟陸詢一天,這一天是一白天還是十二個時辰?
見陸詢走向丙字第一號房,心道:他回去與那姚靜過二人世界了,自己再跟著算什么。
還是先回去給主子匯報今天打架的事吧,就是主子責怪起來也算有理由。
陸詢忙了一天,全身一直火辣辣的,以為是被那中年漢子打的,也沒有當回事兒。
走進院子,常珩正拿了兩個曬干的蒲團,見陸詢一身泥巴地走了回來,也不搭理他,轉身去了修煉室。
陸詢笑笑,這是還生自己的氣呢,自己受傷了,也不慰問一下,真是的。
跟著進了修煉室,拿起姚靜的杯子,灌了兩杯靈水,盤腿到聚靈陣前坐下。
姚靜見他走進來,一言不發地去了外面。
陸詢見她出去了,只好作罷,開始吸收靈氣。
靈氣入體,通過丹田化為靈力,再輸往全身,陣陣清涼,讓身體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只是血管中,陣陣酥癢感,猶如螞蟻在爬。
陸詢以為是正在修復血脈,也沒有當回事兒,繼續吸收著靈氣。
識海中的香爐,這時忽然不安分起來,拼了命似的冒出股股紫煙,瞬間充斥了全身。
紫煙過處,酥癢感被強行壓了下去。
陸詢感覺舒服了一些,運轉九轉乾坤訣,往一重山的巔峰沖去。他記得《練氣入門》上說過,越是在氣血不足的情況下,沖上下一個境界,等血氣補足,同等境界下,威力會更加強大。
只是一般沒人會這么做,雖然只是一個小階,血氣充沛時尚且不容易,何況虧時。
陸詢沖了一次又一次,總感覺修為就卡在高階到顛峰的沿上,總是差了那么一口氣,怎么也上不去。
陸詢豈是輕易認輸的人,越是沖不過,越要努力拼一把。
從香爐拼命冒出紫煙開始,金錢就一直不停閃爍,金錢上的“警告,警告,血統變異”的字幕持續滾動。
小金一直開始感覺不到,到了現在,看到金錢中的明暗不斷變化,心中感覺不對。特別是識海的桂樹,猶如被狂風吹的,樹葉颯颯作響。
它連忙意念溝通陸詢,可惜,已經遲了。
陸詢努力地沖向一重山顛峰,紫煙終于壓制不住血管里的酥癢,如大壩潰堤,洪水洶涌泄下。
原本的螞蟻在爬,一下子變成了無數老鼠在亂竄,陸詢“啊”地大叫一聲,蜷縮成了只刺猬的身體,豆大的汗珠兒澎湃涌出,一會兒洇濕了地面,留下一小灘水。
現在不只是血管內,整個身體,好像無數鞭炮在炸開,發出輕微的嘭嘭響聲,紫色的血水隨著汗珠流出,把他身上染的一片青紫。
陸詢雙目緊閉,牙關死咬,努力保持著一絲清明,可實在太疼了,終于神經超過了對疼痛的承受限度,昏死過去。
姚靜人雖然坐在客廳里,靜靜地一動不動,心卻亂如麻,聽得陸詢一聲慘叫,猛地站起來了,沖向修煉室,把椅子都帶到了。
跑到半路,陸詢沒了動靜。
不會是故意裝慘吧?
以他對疼痛的承受能力,腿斷了都沒喊一聲,人好好地坐在修煉室里,能有什么事兒?肯定是看自己生氣不理他,故意叫出聲來,好吸引自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