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張小凡突然冒出一個收拾馬青的想法。
他的目光看向木源農捧著的六葉草,臉色輕蔑“這也是靈草嗎?看著怎么像株凡草呢?”
“你一個十幾歲的娃娃,連藥草都認不全,也敢在這里指手劃腳,胡說八道?告訴你,這株靈草乃是本源農親手培育而成。要是你的眼睛不好使,可以叫你爹滾過來瞧清楚。”
木源農驕傲無比,費盡千辛萬苦培育出來的靈草,卻被張小凡說成是一株凡草。
他的鼻子都被氣歪了。
說出來的話,也是很不客氣。
“敢讓我爹滾過來的人,還沒出世!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父母在張小凡心目中就是不可冒犯的神靈,不管是誰,敢對他們不敬。
張小凡絕不答應。
果斷對著六葉草年齡后面的減號,按了下去。頓時,六葉草的年齡由100減到了99。
它開始發生驚人變化。
植株表面的源力,開始散去。就像一泄了氣的氣球。繚繞的光芒,也是變得越來越弱,最終徹底消失。
張小凡再看它的屬性,已經由一階靈草變成了十階凡草。
偏偏木源農還不自知,在那里得意洋洋。
“好了,登記表寫完了!把靈草交給我就行了!”馬典史一直在低頭填寫報表。
親侄兒過來捐獻靈草,他自然要熱情幫襯。
木源農把六葉草交過去。
“唉,培育了近十年的藥草,突然捐獻掉,本源農還真有些不舍得。為了馬青少爺,再不舍,也必須割舍。”木源農其實是在變相的向馬家表忠心。“老夫親手培育的靈草,品質絕對可靠。”
他顯得非常自信。
馬典史也是笑容滿面的接過去,看了兩眼后,臉色就開始不對勁了。
“呃……這,這株六葉草好像出了問題!”馬典史連忙把六葉草交還到木源農手里。他的名聲不是很好,幸好剛接過去,而且全程當著木源農與馬青的面。
要不然,木源農怪他調換了靈草,他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木源農聽得這話,還在強作鎮定“不可能呀,能有什么問題?”結果定睛細看,他像是活見鬼,差點嚇得魂都沒了。
“這,這怎么回事?為什么它表面的源力突然間就消散了?”
木源農舌頭打結,捧著六葉草,翻來覆去的查看。
查找了半天,也沒找出原因。
他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臉色一點一點變得蒼白。
“馬青、木子墨,以我的經驗和眼力,可以判斷出這株六葉草絕對達不到靈草的標準。充其量,也就是一株十階凡草。你們確定還要捐獻嗎?”
“按規定,捐獻十株十階凡草,可以抵一株靈草。”
馬典史在其位,謀其政。
明顯發現這株六葉草變成了一株十階凡草,他自然不可能當成一株靈草收下。否則,出了問題他就得丟烏紗帽。
馬青看了看身邊的僅剩的一株靈草,欲哭無淚。
這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倒霉事接二連三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呢?
“木源農,你趕緊想辦法呀,別像個傻子一樣捧著它看。那沒有用,沒用,知道嗎?”馬青早就忍木子墨很久了。
上次帶著一盆朱果去提親,也是搞砸了。
這次帶著靈草來縣城謀爵位,又搞砸了。馬家花費高薪,供養了木子墨在家里,可不是吃干飯的。
“馬少爺急也沒用啊,這株六葉草突然出了問題,一時半會哪能解決得了?必須帶回去細細研究才行。”木源農也是有些生氣了。
他可是一位二級源農,屬于稀缺人才。
就連馬大善人對他都是客客氣氣。
馬青居然敢對著他吼,語氣粗暴,他哪能受得了。
“靈草捐獻之事暫緩!二叔幫我辦另一件事情吧!”馬青很是煩躁,經過短暫的思考后。他決定暫時放棄謀取爵位,先把那株白水菇得到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