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墨這回是真的挖了個巨坑,把自己給生生活埋。
唯一的希望,就是馬大善人能夠救他脫離苦海。只是當木子墨抬頭看到馬大善人那張冷漠無情的臉,淡涼如水的眼神,心頭的希望也是一點點變涼。
與馬大善人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他太清楚馬大善人的性格了。
你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可以把你當上賓供著。失去了利用價值,立刻就會棄如敝屣。
楊縣令查看證據后,滿臉怒容,威重如山。
抓起驚堂木“砰”,狠狠拍擊桌案。
嚇得木子墨“撲通”直接跪在地上。
“好大的狗膽!若非有著人證、物證,本官差點被你們聯手給蒙蔽,險些制造一起冤案。”楊縣令怒不可遏,官威壓下去,木子墨戰戰兢兢的跪伏在地上,只知道不停的磕頭。
“來人,把馬縣丞一并拿下!”
楊縣令一聲怒喝,立刻就有高級官差沖上公堂,直接把馬大善人給鎖了。
身為縣丞,若是犯有重罪,縣令無權處罰,但是有權力把人給看押住,寫折子上湊,進行彈劾。
“楊鐵,你敢拿我?本縣丞犯了何事?”馬縣丞又驚又怒。
前些天,他通過種種手段,把縣丞之位奪到手。
楊縣令一直沒有任何行動,看上去人畜無害。
甚至,馬縣丞覺得楊縣令不過如此。
到得此刻,他才識得楊縣令的厲害。怪不得上一任縣丞臨走前,一再叮囑,千萬莫要與楊縣令為敵。
縣丞又如何?只要被楊縣令抓住機會,立刻就能整垮。
“身為縣丞,不修德,不替百姓蒼生謀福,卻與自家聘請的源農一起誣蔑陷害張小凡。還好意思揣著明白裝糊涂,質問本縣令為何拿你?”
楊縣令如惡虎咆哮,聲聲震懾著馬大善人的心靈。
“慢著,本丞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張小凡偷了我馬家的靈草,所有的一切都是木子墨所為,與本縣丞無關。”馬大善人不去當一只金蟬實在可惜了。
脫殼自救的本事,那真的是一流。
打斷王福雙腿,讓他的心腹打手頂了包。現在誣陷張小凡偷了靈草,失敗后,又是甩了個一干二凈。所有的罪責,全部由木子墨抗著。
誰給馬大善人打工,那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成為馬大善人的替罪羊,連怎么死都不知道。
木子墨心頭一陣惡寒,果然,石坤的下場應驗到了自己頭上。不過他與石坤那個蠢貨不同,他留了后手。
眼下,必須幫助馬大善人保住縣丞的位子。
這樣才有機會救他。
“誣陷張小凡之事,皆是木某一人所為,與東家無關!”木子墨是個聰明人,說話做事都讓馬大善人不用額外操心。
“這話我不同意。不久前,馬縣丞可是親口承認,馬家丟失的乃是一株十階靈草。你馬家能養得出一株十階靈草?”張小凡一臉冷笑。
僅僅只是把木子墨給收拾了,可不能讓他滿足。
必須把馬縣丞也給整倒,這樣才能滅掉馬家。
“誰說馬家就不能有十階靈草了?大約七年前,本源農與東家一起入山采挖藥草,機緣之下便挖到了那株十階靈草級別的鳳草。為此,東家還給我漲了薪俸。”
木子墨現在已經鐵了心,要把所有的罪,全部攬到自己頭上。
至于那株捏造出來的十階靈草,反正已經丟失了,誰也查不出來。
只要一口咬死,張小凡再厲害也是無計可施。
“由于十階靈草無比珍貴,當時馬某擔心被人知道后,引來盜賊,還特意命令木源農不可外泄。所以外人毫不知情。便是我馬家的其他仆從,也險有知道者。”
馬大善人也是適時的為自己辯護。
楊縣令還真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