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不同,楊縣令并沒有開口賜座。
左縣尉只能尷尬的站在堂下,他的內心一定有著億萬頭草泥瑪在奔騰。光看左縣尉陰沉的臉,就能知道了。
兵房典史或許自知大禍臨頭,烏紗帽不保,身體一直在不停的顫抖。
再無昔日的飛橫跋扈。
左縣尉的目光看向趙樂善與那個源農打扮的藥草販子,他還真有些佩服張小凡的膽量。
這位樂善堂的老板,那可是實打實的暗之大BOSS,便是楊縣令也不敢動此人。
現在倒好,直接綁成了粽子,押進了公堂。
左縣尉的目光橫移,落在張小凡臉上。
只見那張略顯稚嫩的清秀臉龐上,居然透顯出幾分尊貴氣質。眉宇間蘊含著威嚴與浩然正氣。
“嘖嘖,這小子當初可不是這副模樣,完全就是一個鄉下窮少年。這才過去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不到,居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得了,平縣怕是要出一匹麒麟。”
左縣尉察人觀氣的本事,不說一流,至少很有幾分心得。
具備張小凡眼下這種氣質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是貴不可言的權貴人物。
他敢肯定,張小凡很快就能飛黃騰達。
心中也是升起一絲悔意,當初要是沒有與這小子作對,沒有下死手,那該多好啊。現在已經再無回轉的余地。
“縣尉左魁、縣尉營隊正胡二、兵房典史胡信立,你三人可知罪?都給本縣令好好瞧瞧,看看人家張小凡是怎么辦案的,而你們又是怎么辦案的?”
楊縣令一臉怒容,那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這三人留。
就在這公堂之上痛批三人不作為。
“求縣尊寬恕,小人知錯,一定痛改前非!”胡信立對于左縣尉這座靠山,已經徹底失去信心。
他倒也聰明,眼見不妙,立刻棄暗投明。
想要向楊縣令投誠。
奈何人家楊縣令根本看他不上眼。
“現在知道錯了?犯了錯,就一定要罰,有功,必須要賞!”楊縣令一臉威嚴。“爾等三人在其位,不謀其政,尸位素餐。撤去兵房典史胡信立職位,調離兵房,以觀后效。縣尉營胡二記大過失,縣尉左魁記小過,以儆效尤。”
張小凡一臉愕然,楊縣令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仁慈了?
這是高高揚起大棒,輕輕落下嗎?
僅僅只對左縣尉記小過,這等處罰未免太輕了一些。
“爾等三人可認罰?”楊縣令問道。
“吾等認罰!”
包括左縣尉在內,三人都認可楊縣令的懲罰。最沮喪的,估計就是兵房典史胡信立。早知道左縣尉抗得住,他就不會倒向楊縣令了。
現在倒好,楊縣令不收他,左縣尉那邊肯定會惱怒他的背叛。
他變成了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以后的前途,必定一片黑暗。
“工房辦事員張小凡,為本職工作兢兢業業,進行靈田改革一事,已經初步取得圓滿成功,業績耀眼。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前提下,出于正義,不畏強權,查出樂善堂假藥一案。不顧自身危險,帶人前往銀河鄉捉拿假藥販子阿西扎瑪,徹底斬除人人痛恨的假藥源頭。”
“可謂功炳千秋,福澤平縣的百萬蒼生黎民。”
“當重賞!”
張小凡都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縣尊要給自己什么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