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準備離開平縣,還有著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安排呢。
“你看看,又開始自輕了吧!不就是拿掉了你的隊正位子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楊縣令估計早就想要開導他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我沒有在乎那個隊正位子……”說這話時,多少有些昧心。怎么可能一點都不在乎呢。
人都是這樣,爬上去了,驟然落下來,就會有心理落差。
掌控著縣尉營的時候,一呼百應,走到哪都是威風八面。現在撤了職,多少會感到失落。
“言不由心!”楊縣令奚落了他一句,又道“當初是我引你進入官場,你又叫我一聲鐵哥,現在你受了打壓,我這個當哥的怎會置之不理?等著吧,不出三天,上面就會有公文下來。搶你位子的石科,能不能有命在,還兩說著。”
楊縣令的目中透出一絲悸人寒芒。
張小凡是他的兄弟,現在張小凡被人欺負了,這個當哥哥的,自然要為弟弟出頭。
楊縣令直接與陸通判叫板,還差著好幾級。
但是在平縣這一畝三分地上,實力恢復以后的楊縣令,絕對有能力把縣丞、縣尉壓得死死的。翻云覆雨,不在話下。
當時在管飛家里,石科在張小凡面前囂張,恰好楊縣令趕到。派石科去剿滅叛軍,張小凡還以為就只是走個過場,楊縣令幫他出一口中氣。
現在看來,楊縣令并非臨時起意啊。
“鐵哥派了石科去剿滅叛軍,石科又不傻,肯定不會真個與周家叛軍血拼吧?”張小凡問道。
“那可由不得他!敢偷奸耍滑,泉百戶手里的鞭子會抽他的屁股。”
楊縣令語氣淡淡,透著自信。
“泉百戶知道石科是陸通判派下來的人,怎么可能幫咱們對付石科?”張小凡與泉百戶打過一次交道,那人可不是沒腦子的莽夫。
“你也未免太小看了泉百戶的膽子。當年我剛到平縣上任不久,可是與泉百戶直接殺入胡國領地,而且深處兩百多里。區區一個陸通判,還嚇不住他。再說了,他讓石科幫著剿滅叛軍,這是正當理由。拿到哪里都能說得過去。陸通判敢因為此事找他麻煩,不出三天就會丟官坐牢,甚至有可能被當成叛軍的同謀。”
楊縣令的臉上露出狠辣表情。
這也讓張小凡感受到了大佬間博弈的兇險,看不見的刀光劍影,殺人于無形。
楊縣令明明只是七品官員,卻能輕易謀算一位五品高官。
智謀,在官場上比武力管用多了。
聽楊縣令這話的意思,泉百戶與他私交極深,肯定會幫這個忙。
看來,石科這回要倒大霉了。
借周家叛軍之手來對付石科,這是一招十分高明的妙棋。
以縣尉營的實力,想要剿滅周家叛軍,幾乎不可能。打輸了,要么被叛軍殺死,要么逃回來后,背負一個領軍不力的罪名,同樣不會有好下場。
怪不得石科當時的臉色,那么難看。
“小凡,石科的事情不必再管,等著看他完蛋就行了。說說你的事情,縣尉與百戶軍銜,你選哪個?”楊縣令一副篤定的語氣問道。
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這個小小縣令能夠決定得了吧?
張小凡認真的想了一下,最終道“如果讓我二選一的話,我會選百戶軍銜。我準備明天就前往郡城元武學院,要是當了縣尉,怕是抽不開身。倒不如擁有一個軍銜在身,以后修煉有成,隨時可以入軍隊當百戶。”
論前途,百戶的晉升空間肯定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