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
這個禿頂老者非常囂張,也特別討厭。張小凡不教訓對方一頓,咽不下這口氣。
禿頂老者見得張小凡從懷里抓出這么厚的一撂金票,當場直接嚇傻了。
臉色隱隱有些發白。
“別急,我數一數。”張小凡要是不置那座宅子,不給老婆買那件鳳凰草內甲,拿出來的金票厚度會更嚇人。
他每數一張,禿頂老者就會情不自禁的抖動一下。
“嘿嘿,不多不少,一共五千二百枚金幣。全押上。”張小凡發出嘲諷的怪笑,把手中的金票全部交到了洪院長手上。
他可信不過禿頂老者。
撲通!
不遠處有人倒地。
不過并不是禿頂老者,而是剛剛跟洪院長打完賭的田石秋。只見他癱倒在地,四肢抽搐,不停哆嗦。
好像得了羊癲瘋。
“虧慘了,虧慘了!”田石秋不停的重復著一句話。
其實輸掉的那些彩頭,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最多就是把贏來的彩頭,吐出去一些。
真正讓他夸張的癱倒在地上的原因,是因為他預感到,自己即將輸掉這場對賭。
對于他這個天生的賭徒來說,只允許贏,不允許輸。
張小凡拿出那么厚一疊金票的時候,他就預感到不妙。然后,張小凡居然把所有的金票當賭注,這就讓田石秋更加恐慌。
他相信張小凡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白白的把五千二百枚金幣拱手送人。
只有一種可能,那個迷一樣的少年,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把握。
那些之前瞧不起張小凡,嘲笑他是個窮鬼的人,一個個臉上發燒,燙得厲害。
一個能夠隨手拿出五千二百枚金幣的青年,會是窮鬼嗎?
要是這樣的人都算窮鬼的話,天下間恐怕很難再找出富豪。
“夜禿子,你該不會慫了吧?”洪院長的眉毛都飛了起來。他受這些人污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特別是禿頂老者,因為以前與洪院長屬于同僚關系。
所以一直對洪院長冷嘲熱諷,百般欺辱。
洪院長不是不想反擊,奈何自己書院的學生,完全沒辦法與人家書院的學生相比。所以,他只能忍氣吞聲,一直當烏龜。
被這些人辱罵,嘲笑,也不做聲。
沒想到張小凡這個學生,這么爭氣,直接就狠狠的打了夜禿子的臉。
五千多枚金幣啊,翻倍,那可是一萬零四百枚金幣。
夜禿子能不能拿出這么多錢,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就算能夠拿出來,恐怕也得傾家蕩產吧。
“哈哈,慫?笑話,不就是一萬多枚金幣嗎?老夫難道像是缺錢的人嗎?”夜禿子不由放聲狂笑,只是誰都能看出來,他分明就透著幾分心虛的味道。
一個郡城書院的院長,每年的收入撐死了不會超過兩百枚金幣。
這么一大筆錢,得賺多少年?
起碼得賺個五十年以上。
這還是指不吃不喝的情況下。但是根本不可能。
夜禿子賺到的錢,肯定有一部分要用于各種開銷。包括自己修煉等等。這么算下來,存的錢將會非常有限。
“不慫的話,那就拿錢出來下注呀,光耍嘴皮子吹牛皮,可不算本事。”洪院長譏諷道。
“這……老夫出門不可能帶那么一大筆錢放在身上。放心,錢少不了你的。先給你寫個條子。”夜禿子打了個哈哈,他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與心虛。
足足一萬多枚金幣,讓他上哪去拿?
“對于你這種滿嘴吹牛皮的人,我可信不過。一萬多枚金幣又不是一筆小數目,寫個條子,你到時候耍賴不認賬。我怎么辦?拿著條子上你家討錢?”
張小凡一臉冰冷,根本不給夜禿子任何耍賴的機會。
他就是要扯掉夜禿子的遮羞布,逼著夜禿子立刻湊足一萬零四百枚金幣。
“你……”夜禿子怒極,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膽敢一而再,再而三挑釁自己的小子。
“趕緊湊錢啊!難道非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你笑話,讓大家伙都知道你堂堂北武書院的院長,身家財富連我一個縣城來的窮小子都不如嗎?”
張小凡咄咄逼人,絕不松口。
夜禿子一陣氣急,直翻白眼。能夠隨手拿出五千多枚金幣,還自稱窮小子,真他娘的臭不要臉。
感應到有著許多道異樣的目光正在看著自己,甚至還有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暗中嘲笑。夜禿子的臉色青紅交錯,很是精彩。
看來,今天必須豁出去,躲是躲不過了。
不過夜禿子對自家書院非常有信心,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