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推脫不掉,只得答應。
略作準備,他騎上源狼坐騎出發了。一路出了郡城,直奔紅袍鄉。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最近幾天總感覺心神有些不寧。似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難道這次前往紅袍鄉處理茶樹不長芽之事,會有危險?”張小凡心中警惕,行事也是格外謹慎。
他可是有家有口的人,萬一真個把那些茶樹治死了,皇帝怪罪下來,要殺他的頭。
家里就會失去他這個頂梁柱。
一路上,張小凡也顧不上欣賞風景,而是細細思考著可能遇到的麻煩。
大約一個多時辰后,張小凡終于進入了紅袍鄉地界。
只見道路兩旁,種滿了茶樹。
“沒問題啊!”
張小凡還刻意從源狼坐騎上躍下,走到那些茶樹林內仔細查看。這些茶樹明明長著新芽,有很多已經被人采摘了。
無論生機,還是枝葉,都很正常。
他繼續前行,前方出現一個個村落,房舍建造得相當精美。青磚瓦房隨處可見。
看來,紅袍鄉的百姓,非常富裕。
在路邊有著一位老者率領幾名當地村民,等候多時。
見得張小凡到來,老者立刻率眾迎上前,拱手道“請問來人可是司農院的大人?”
“正是!”
張小凡下了源狼,笑著應道。
老者看了看張小凡,然后又看了看張小凡身后的來路,老者的眼中閃過失望表情。
“請問大人貴姓?司農院就只派了您一人前來嗎?”
顯然,對方這是看見張小凡非常年輕,所以對他的能力表示懷疑。
“我姓張,司農院的其他人都很忙,所以派我前來替你們解決茶樹不發芽的問題。”張小凡解釋道。
“張大人或許不知道,咱們紅袍鄉的茶樹出問題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這期間不但找過你們司農院的人,也找過武夷郡城內有名的源農。來的時候呢,他們一個個都自稱有多厲害多厲害,比神農還要更強。但是沒有一人把我們紅袍鄉的茶樹問題給治好。”
老者說這些話,就是要告訴張小凡,紅袍鄉的問題非常棘手。
偏偏張小凡不以為然,似乎聽不懂老者話中的深意,仍然笑著道“老人家,我來就是替你們解決問題的,帶路吧。”
來都來了,張小凡自然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
不把這里的事情解決了,回去肯定要受罰。
入了官場,有些規則必須接受。彭湯乃是司農院的副首座,官階要比張小凡高出半階。自然有權力命令他做一些事情。
官大一級壓死人,可不是說著玩的。
老者站著沒動,而是目光閃了閃,一臉諱莫如深道“張大人,您能替我們紅袍鄉解決茶樹不發新芽的問題,小老兒自是感激涕零。只是您可能不知道,在您之前,司農院一共來過兩人。第一次派了一個司農院的弟子,結果沒能找出問題。后來倒是來了一位大人物,是一位姓彭的副首座。”
“可惜他仍然沒能解決問題。”
“咱們紅袍鄉出問題的茶樹,乃是需要上貢的御茶。現在拖了這么長時間,皇宮的內務府也是無比震怒,直接給我們下了最后通碟。如果這個月還不能解決問題,不但是咱們紅袍鄉的源農,就連張大人您,恐怕也要跟著掉腦袋!”
老者倒是一個實在人,見得張小凡年紀輕輕,像個愣頭青,一點都不懂得其中的利害關系。
他當即苦口婆心的道出內中詳情。
“靠,原來彭湯那個老東西已經來過了。他都解決不了,卻派了我前來。擺明了是想要拿我當替罪羊啊!”張小凡的臉色微變,不由大罵彭湯是個老奸賊。
“張大人,事關很多人的性命,您看……要不還是把你們司農院的首座請來,這樣對大家都好。”老者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張小凡不禁露出苦笑。
“我們周首座前兩天正好離開武夷郡城,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這樣好了,你先帶我去看看出問題的茶樹。如果我解決不了,再想辦法請周首座趕回來不遲。”
在這個節骨眼上,周首座正好不在,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逃避?
身居高位者,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